贾如棋:给清的一封信:
收到你的短信,是在N天前,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想给你写信的冲动。感觉不像我这个年龄做的事,
但我想,年龄不是我不写给你的理由,三十岁一样的有爱的权利,也有冲动的资格。
三十岁的年龄更告诉我,对于一个不将回头的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将是一种憋脚的小丑表演,
都会无济于事,这么多年,我一直害怕做一个小丑。幸亏不是多次,多次我命将休矣。
但我还是给你写了信,做了一回小丑。
还没有开始吧,便已经结束了。只是原来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也许哪天我不接你电话,你当时竟是那样
淡然,你只会失望,不会害怕。因为害怕是爱之深,而并非实质意义上的恐惧。
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之前是稀稀拉拉的电话,第一次在武汉,在新华家园的麦当劳里,刚开始我们有些
相视无语,尔后我们就聊开了,但我从你那羞涩的脸上看到了些纯真,些动人。可好景不长,你看球的
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匆匆过去了。
第二次是在你生活的城市荆州,这样一个古城,说实话,对于不同的城市, 我的概念还真是没有很大
的新奇,城墙我没有看到,然后是在的士听司机讲长江之险,讲那里游泳非常凶险,经常有救人事迹。
然后就是见到你,我觉得就算是没有看到城墙,就算是没有在古城游一圈,就算是时间如此短暂,我觉
得我的荆州之行还是满意的,因为我看见了你。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但今天我写信却明白了这个道理
。可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我习惯忘却,因为我不愿在一种沉湎里过活,在古城的咖啡厅里,我们的谈话稀稀拉拉,其实,我不想
在生意的健谈用在生活上,也只想和你七拉八扯,生活原本就应该是如此随性,而非事业的如此严谨。
在一个古城大街上的某个下午,某个咖啡厅,外面下着细雨,我们坐了几个小时,原来是浪漫的。
可接下来你仍是走了,因为你工作上的事情。当你耐心地给我像教小孩子一样的教我坐车的时候,我笑
了,我以为你只是巾帼英雄,原来你也是一个婉约温柔的女子。
你说,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会变成她的另一个孩子,我说是。你的表情有些奇怪。但你
还忘了一点,那是因为女性都有母性的光辉,那是爱,只有有很多男人失去了爱的能力,而最终使这些
男人因为被女人宠爱而变得不可理喻,变得飞扬跋扈。你没有问,我也没有说。
原来,只是因为我会凡心思动,去想念一个本没法想念的人。你竟是如此决然,顷刻间灰飞烟灭,也好
,若是深陷,恐怕又是一年半载才能恢复。
你发来的短信,我已经删除,我觉得心有点堵得慌,但事实还是发生了,我应该面对。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原因,如果是你因为害怕两个人生活,我觉得你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正是因为碰撞才
有火花,两个的相处,远比一个人的落寞来得更有人生意义。
如果是我哪儿错了,你可以指出来,让我好好反省一下。即便你不再给我反省的机会。
或者说我们只做普通朋友,有一句没一句的稀稀拉拉,总好比给一个没有退路的悬崖。你竟是如此决然
,连让一点余地都没有。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了,十分大逆不道的事吗?如果有,也请你讲一下。纵
然,要“死”,也让我“死”得比较明白。
2010年7月29日贾如棋于汉口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