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北天狼
作家柳营在西宁下飞机的时候,给我发一条短信:机场在黄土坡,太阳白白的。她果真是到西北了。
我不熟悉柳营。早些时候,我在韩松落的博客上看到他给柳营的书写的序,才知道柳营这个名字。话还得叉开来说,我一向是排斥写序的,惟有一次例外,就是我在出《一个人的天空》的时候,叫韩松落写了序。韩松落是我认识的少有的会不动声色去读心的人,让他写序,即便说一些溢美的话,也不会麻痹我的神经和助长我的虚荣,且有一份沉静的清醒在里面,这是心在交谈的结果。柳营的新书叫韩松落写序,就这样记住了柳营的名字。
只是记住了名字,大致和记住了一本好听的书名却没有去阅读一样,我不知道柳营写着什么样的文章。记得朋友曾经向我极力且反复推荐残雪时,我问,你说她写得好,她是哪个国家的?近十多年,我宁愿读国外我喜欢的作家即便翻译得比较烂的作品,甚至台湾作家的作品,也不读大陆作家特别是大陆小说家的文字。所以,作为小说家柳营的文字,即使是韩松落给她的文字写序,也没有煽动起我无处不在的好奇心。
有一天(呵呵,每每我写下“有一天”这个词的时候,我就乐了,就想到小时候听故事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故事往往就会有一个转机,每每我的小学作文不知道该怎么开头的时候,总会写下“有一天……”,接着就顺起来了。)柳营突然给我发来一个纸条。说,你就是写《你好,乌鸦》的人。我回答说,是啊。她说,不要说读你的诗了,就看你写的《关于<你好,乌鸦>》,也已经是一种享受。就这样,认识了柳营,有了对话,并在她的博客上读了她的博文,她写的,和别人写她的。
柳营从西宁过来,去甘南拉卜楞寺和郎木寺的时候,借道兰州,我们在兰州的一张饭桌上见了面。她跟在座的娜夜、韩松落早就彼此熟知,因此谈笑自若,落座后,我也参与其中。当我几次出于礼节称娜夜老师的时候,柳营几次替娜夜说,叫什么老师啊,就叫娜夜。娜夜说,就是就是。我心领神会,此后大家互相直呼其名。后来西棣也来了,我们五个人没有距离地忽而天上忽而地下的神聊,呵呵呵地乐着。大概是意犹未尽,饭后我们又移到美惠的陶吧,像我们度过的无数个类似的夜晚一样(不再赘絮,可参照有关文章),大家一起度过了又一个开心的夜晚,柳营也很自然地融入其中。当柳遇午用兰州方言唱歌的时候,我对柳营说,老柳的兰州话(歌词)你恐怕听不懂。柳营淡淡地说,不用听懂。
我送娜夜回家的车上,说到这个夜晚时,娜夜说,这是我们的八十年代,理想和纯真还在,真好。
读过柳营博客上别人对柳营本人的评价,这次见到柳营,同样的问题别人也问过我:一个衣食无忧、日子过得不错甚至已经过得比别人好很多的人,为何还对自己不肯放手?我心知肚明。我一直相信,无论什么时代,无论物质丰盈还是为衣食劳顿,一个写作者,能够真正把心沉下来,从容淡定,才会集中心智,洞察人情世事,洗练人生阅历,才会写出自己的文字。
昨天,已经离开兰州的柳营,给我发来一个短信,说有三本书落在了兰州住过的宾馆,让我找一下看在不在。这家酒店还真不错,楼层服务员把书打了包交给了酒店服务中心,我把它们完好无损地带了回来,一本是莫里斯的《的里雅斯特》,一本是吉根的《南极》,还有一本就是柳营的《阁楼》。我给柳营回信说,书都在,我给你寄回杭州去。柳营说,那两本书都是我喜欢的,送给你。我说,岂能,不夺人之爱。柳营说,书是给读书人看的,你拿到,心里就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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