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卫视《三国三人行》,2010年6月2日,阿忆主持,纪连海和梁宏达做客)
我们仨早就认识,常有合作,但一同上镜,却是第一次。
我挂名总策划的《英达故事汇》栏目,请英达与梁宏达一道主持,一“英”,一“达”,合为“英达”。我挂名总编辑的《翻阅日历》月刊,从一开始便每期寄送纪连海,约他写过太平天国。不过,我们都太忙,两两相交,尚有可能,要把三个人聚在一起,可能性极小。但这一次,我们仨从各自的忙碌中抽身,围坐一张木桌,以茶代口子窖酒,第一次联袂上镜,合作完成了《三国三人行》系列,全是凭着对三国旧事的热衷。
三国故人故事,留赠中国人的生存智慧,实在是太丰沛了,我们仨都有一肚子心得想要交流分享。
我们仨,没一个看着顺眼,基本上是世界上最丑的人。尤其是纪连海,尚未进化到人,停留在周口店阶段。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谈论三国时代最飒爽英姿的那一批,我们越是丑,越觉得那批英雄高大而俊美。有观众愤怒地指出,《三国三人行》拼命贬低赵云、吕布、诸葛亮,因为这几位是帅哥,而对他们品头论足的三个人太丑,妒由心生。不过,请注意,我们仨还拼命讴歌了孙策呢,说他“美姿颜”,对不对?说周瑜“目如秋水”,有没有?还颂赞陆逊“面如美玉”,是不是?不要以为丑人对俊男靓女一贯心怀敌意,梁宏达动辄就思念貂禅,充分说明丑人也爱美。
我们仨,论生理年龄与心理年龄的关系,相当诡异。大家都以为,纪连海面如朽木,声音嘶哑,所以年龄最大,梁宏达老成持重,知识渊博,年龄应该居次,阿忆摇头晃脑,只会提问,年龄无疑最小。这想法大错特错,这像是指心理年龄,但即使是心理年龄,也不太对。我们仨,心理年龄最小的,是纪连海,其心理年龄小到了狗熊的水平,给一罐啤酒,他就奋力表现,忘记了所有疲劳。要论生理年龄,这次序也是错的。实际上,我年龄最大,纪连海叫我“哥哥”,我们管梁宏达叫“大侄子”。想想看,这样的三个人,合在一起说三国,自然有些错乱。大侄子常看出英雄老成,俩大哥常看出英雄幼稚,实为思之所至,言为心表。在节目中,大侄子常常照顾俩大哥,思路上头头是道,俩大哥率性而发,经常乱讲。还有,大侄子的对应长辈是大叔,但梁宏达身边坐着的,是俩大哥!可是有些时候,大叔毕竟是大叔,大侄子终归是大侄子。比如,说到三国美女,纪连海和我视若烟云,无非如此,梁宏达却小眼放光,经常羞涩地提起貂禅。他才30多岁,不可能不热衷于美女,纪连海和我已到了儿女谈婚论嫁的暮秋。总之,很纠结,比三国还乱。
我们仨,都戴着眼镜,是三个半盲,差不多是三个瞎子。纪连海1000多度近视,看手机短信,必须在10厘米之内。他现在眼睛花了,可以拉开10厘米距离,原来必须是5厘米。我比纪连海大,眼睛也花了,但不能在主持节目时不停地换眼镜,只能选择一个,可戴上花镜,抬头看不清周边环境,戴近视镜,又低头看不清电脑上的搜狐网友留言,没办法,只能选择其一。悲惨的是,我这眼睛,跟梁宏达也有相似之处。梁宏达年纪轻轻,已做过白内障手术。我用眼过度,也查出白内障,只是何时手术待定。摄影棚灯光很强,我的眼前是水雾,有时头晕得如曹操,经常想到华佗的斧子。可笑的是,我们仨就这小样儿,还在谈论驰骋疆场的枭雄,经常粪土他们,挥斥方遒。
这次录制《三国三人行》,照我的本意,本是先定下来纪连海和我,两人主说,再寻找一无知美女,听我俩说,让我俩有的放矢,性别上也做个区别。但总编导梁婕提出,接任务太晚,录制时间太紧,而且承担不起失败的风险,于是强力要求招之不容易来但来之能战的梁宏达加盟。我先同意了,安徽卫视估量了一下没有美女的收视后果,只犹豫了一下,也很快同意了。其实,这种犹豫非常好理解,我们这三块料,有人愿意看吗?事实证明,人民群众的眼睛是不近视的,他们透过我们丑陋的外表,看到了我们的心灵美,所以节目收视排位从没低于第3名。不过,这梁宏达一来,格局为之一变。他有评书底子,口条最好,对四大名著烂熟于心,出口成章,一套一套的,因此必做主力。纪连海还是纪连海,但叙事负担顿时减轻,只负责正说邪说引申说,经常与梁宏达翻杠。我的变化最大,成了原初设计方案中的那个无知女人,不过一点不美,只管发问、聆听、大声傻笑。如此,我们仨各司其职,在一阵阵笑声中完成了漫长的合作。事后回望,幸亏有了梁宏达,使节目成倍增色,让纪连海和我如释重负。
说了这么多我们仨,没说它们仨,也就是魏蜀吴,我们在节目中已经说得够多,大家看了节目,又有这本书,此处不必赘言。对它们仨,我们仨说的是三家之言,不相同或不尽相同,大家或许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也可能完全不同意。没关系,有道是,有一亿人,就会有一亿个三国,让我们保留各自的心得,常交流,或自我修正,或继续坚持。
2010年6月6日
北大深圳研究生院L栋704室
(安徽卫视《三国三人行》特别节目,2010年6月3日,阿忆主持,纪连海和梁宏达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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