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札记(二)——你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我觉得教学慢慢地开始显出了效果,一些方案都已经在成型的阶段中了。我在杭州的这几天获得了久违的闲适,这个闲适是因为我把自己仅是面对了教学,把脑子中的其他东西暂时搁到一边去了。昨天杭州大雨,傍晚,在雨中,我还在西湖边溜达着,这样的感受是难忘的。
做“方案”实际上就是在“做自己”。我非常理解现在的年轻人理解自己的方式已经与我迥异了,我在杭州也许在乎“闲适”,而学生们仅是把杭州当成人生的第一个驿站。我觉得这很不坏。我总是试图移情在学生的内心中,企图明白他们所思所想的最为原初的状态。这是一个真正在告别稚嫩期的阶段,是一个给人以期待的走向成熟的伊始。假如这是“90后”的一种状态,我要为这种状态叫好!告别稚嫩期,这意味着可以不为别人所左右,走向成熟,这暗含着离人真正的觉醒愈来愈近了。
实际上,我们讨论的每个方案,更多聊的都是方案之外的其他可能性。这样的做法,一来我们可以避免就事论事的狭隘的探讨问题的方式;二来,我们是在寻找支撑方案背后的东西,这个工作能让我们的思想飞翔起来,这才是与我们的身心相关涉的部分,也是“知其所以然”不可逾越的功夫。我始终用逼迫的方式探究“想法”,这是因为我们需要一种说通自己的方式,方案关注的对象不一样,说通自己的方式也就有别。这样的探究无疑是需要理性的,也只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才说理性仅是一种工具,它是用来帮助我们的思想过渡“为难”的。但是,这样的“理性”又需要训练才能获得,我把这样的训练视为思想实验中的主要功课。它是我们能变得“有话可说”的底子。同样,这样的训练,即便我们以后不做艺术家,我们日后人生的其他选择,这样的思维方式也是行之有效的。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
我们的讨论,已经出现了一些有趣且值得期待去实施的想法,如陈晓聪的《触摸、不能触摸》、谢剑冰的《哈气书写》、丁瑶瑶的《记录记忆》、毛腾的《官话》、句小龙的《净水装置》、张承权的《蒸~~》等等等等,这无疑为我们未来的展览打造了一个框架。我觉得大家的思考已经在一个氛围里了。我等待分享大家更多的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