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观之一)
别逼孩子用膝盖感恩
2010年06月10日
一
重庆似乎盛产“感恩新闻”。引起议论的万州纯阳中学“感恩”事件,昨天有续闻:重庆市万州区委、区政府对该校提出严肃批评,并责成该区教委全面调查,作出妥善处理。纯阳中学则发布《反思书》,称认识到了让学生感恩的“方法不对”,保证今后不再出现类似事件。
“纯阳感恩”还没完全打上句号,又一“感恩新闻”传来:重庆铁路中学高三10班学生,穿着印有班主任唐祥学卡通头像的T恤赶考。唐老师的卡通头像,出自班上的漫画高手刘媛之手。班长王蕊介绍,这是班上的同学早就策划好的,目的就是想在高考即将和班主任分别之际,给最喜欢的班主任唐祥学一个惊喜,也是给即将过生日的唐老师一份特别的礼物。
谢谢这件“感恩T恤”,给我们带来一缕清新,一扫“纯阳感恩”的庸俗之气。
虽说万州区委、区政府对纯阳中学组织“感恩仪式”提出了“严肃批评”,但是他们真的清楚这种所谓“感恩教育”的误人之处吗?从纯阳中学的《反思书》里,我们也读不出他们“反思”出一点什么。
二
900多名高三毕业生,至少十多个班级,几十位任课教师,教学风格、责任心等等,总是有差异的。总有一些学生,因为各种原因,内心里没有那种感恩的心情;有感恩心情的,也未必强烈到非跪下来不可的程度。感恩心很强的,也未必喜欢屈膝这个姿态。学校组织统一的“跪谢”礼,有没有考虑那些不愿跪下的学生的内心感受?报道中说道,一些学生是看到前排学生跪下后,才跟着跪下的,还有学生是蹲着的、有的干脆坐在地上,也有两个学生没有跪下,照样站着。可见,一些学生感到勉强而抵触。
众目睽睽之下,那两个仍然站着的学生是有勇气的——即使大多数都跪了,我也不跪;即使有感恩之心,我也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表达,拒绝“被跪下”。这不是感恩方式问题,是个人心灵自由、精神自由问题。情感世界,“我的地盘我做主”。
有两种教育,一种是培养独立的人格,自由的精神;一种是让自己的膝盖听从别人的意愿。纯阳中学的领导那么喜欢看学生下跪,倒使人怀疑:他们自己在精神上有没有直立过?
三
桃李无言,下自成蹊。“感恩T恤”叫人想到这个成语。敢打赌,唐祥学老师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己认真教学生、爱学生,是在“施恩”。他肯定觉得,他为学生做的一切,是应该做的,也是喜欢做的;进考场之前,几个调皮的学生要摸唐老师的肚子,“沾点运气”,平时,学生会把“早恋”的秘密告诉唐老师而不是父母:唐老师爱学生,学生也爱他。他与学生,在人格上是平等的。有平等,才有爱。“恩”,也有施者与受者。一说感恩,就要跪下,这说明,“恩”在传统文化的语境里,施者与受者有上下、尊卑之分。纯阳中学应该也有唐老师这样爱学生的老师,他们肯定不愿意自己对学生的爱心被说成是“恩情”,看到学生朝自己跪下来,他们肯定感到很别扭,甚至,恶心。
(价值观之二)
国家该感谢周洋爹妈
2010-03-09
面对3名韩国运动员的联手围堵,周洋的冬奥夺冠之旅惊心动魄;气还没有喘匀,记者的话筒就捅到嘴边了,打草稿来不及了,领导也没说事先让他审稿。周洋肯定不可能像坐在贵宾席上的于副局长那样想得全面、周密、稳妥,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什么感受最强烈说什么。
没有说“感谢国家”又怎么了?难道于副局长忘了,周洋和她的伙伴们夺冠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高举五星红旗绕场滑行!是把五星红旗展开在胸前让记者拍照!难道这不比语言更有力量,更令人感动、亢奋?
为祖国夺了金牌还不算爱国,激动地向全世界挥舞五星红旗也不算爱国?非要说出“感谢国家”这4个字才算爱国?而且顺序也不能搞错,一定要“先国家后父母”?
有意思的是,于副局长说“小孩儿有些心里话没有表述出来”,说明于副局长知道周洋他们对国家有感谢之情,那为什么还要在政协会议上批评周洋?为什么还要如此吹毛求疵,求全责备?
听话听音,于副局长怪罪周洋的,不是周洋不爱国,而是没有把爱国感情“说”出来,没有表态,表“爱国态”。
于副局长久经“表态文化”熏陶与教育,深谙“表态”的重要。周洋表错了态,忘了说“感谢国家”,也许真会妨碍到于副局长?设身处地替于副局长想想,我们应该能理解,于副局长要在全国政协会议这样的场合,对周洋的“表态错误”再特地表一个态,也许是必要的?
这些从普通家庭,甚至是贫困家庭走出来的孩子,为祖国争了光,他们的父母,特别是周洋父母那样的困难人群,从小培养孩子,更加不易,国家应该感谢周洋父母才是。
当然仅有家长的努力,周洋他们也夺不了金牌,国家在周洋他们身上也投了很多钱,但是,所谓国家的钱,不就是老百姓辛苦挣的吗?包括于副局长们的官薪。于副局长们更要感谢国家,感谢周洋父母才合道理。
如果觉得说爱国比做爱国的实事还重要,于副局长换上冰刀去试试?
(价值观之三)
穷二代、鲁迅与“国学”
2009年11月16日
近日,“富二代”再次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在广东顺德举行的一个“富二代的快乐成长与家业传承”论坛上,广东一些企业家呼吁政府出资培养“富二代”接班人,13日,《广州日报·顺德金版》刊出《培养富二代,该谁来出钱?》一文,引起各方激辩,各大门户网站纷纷转载。14日,《广州日报》继续为这一话题加温,报道江浙一带“富二代”教育培训机构施展招数招揽学生。“除培养未来的CEO外,他们还开设了不少另类课程,如高雅音乐欣赏、萨克斯的入门学习、绅士淑女聚会等。”
这个时候,不知道人们还有没有兴趣关注处在社会另一端的群体——农民工二代(简称穷二代)?
《参考消息》11日一篇报道的题目就是《农民工二代犯罪率攀升令人忧》。报道说,据广州大学人权研究中心的一项调查显示,广州监狱中近80%的年轻囚犯都曾在成长阶段被进城务工的父母留在农村。关于农民工二代的犯罪原因,调查报告称:从农村到城市的巨大落差和社会歧视,是年轻务工人员出现高犯罪率的部分原因。很多受访者表示,犯罪是为了发泄不满。当他们的父母在城市遭遇不公平待遇时,他们更容易爆发,比如不公平的薪酬待遇、缺少社会福利、劳动权利缺失等。
中科院王春光早在10年前就指出,这个群体的多数人缺乏归属感。说白了,“缺乏归属感”就是“被抛弃感”。被谁抛弃?医疗、劳动保护等社会福利缺失,被社会繁荣所抛弃;欠薪,被老板抛弃;投诉无门,被政府部门抛弃;爬上高楼抗议,被称为“跳楼秀”,被世态炎凉抛弃。他们的孩子与城市孩子同校,引起城里人抗议——下一代继续被抛弃。听一位老师说过,一位博士家长,要求学校把高学历家庭的孩子与农民工孩子分开编班,怕自己的孩子“受影响”。
每次听到这样的事情,总觉得读书人说鲁迅难懂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成年的闰土遇到童年的玩伴“我”,恭敬地喊出“老爷”,鲁迅为人与人的隔阂而沉痛;看到“我”的侄子宏儿与闰土的儿子水生玩在一起,鲁迅以为希望尚存。鲁迅一生,与对人的奴役为敌;或者说,人与人的隔阂,人对人的压迫,是鲁迅一生的敌人。但是,离《故乡》成稿已经89年,鲁迅去世也已73年,鲁迅的敌人,似乎更恣肆、更无所不在了。
一位当红国学讲师教人用孔子、庄子滋养心灵,“用平和的心态来对待生活中的缺憾与苦难”,“在今天这么一个竞争激烈的时代,保持良好的心态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更加重要。”不知道她会不会对农民工二代也这么说。不过,她或他们的“国学”课原本就不是给农民工二代准备的,对他们改变命运也不会有作用,他们更适合受邀去给富二代培训班上课。鲁迅才是农民工的“国学”——如果“国学”这个词的使用权还没有被买断。
(价值观之四)
救与不救,谁更理性
(见报标题:生命面前,谁在冷血)
2009年10月28日
这几天,人们又在争议:长江大学三名学生为抢救两个落水儿童而献身,是否值得?
类似的争议,以前也曾有过。
1982年7月11日,第四军医大学学生张华因救老农而牺牲,有人发问:一个大学生为一个老农而死,值得吗?一个人读到大学,要花多少钱,毕业以后,他用他的知识能创造多少价值,而一个老农能创造多少价值?
这种“理性”的质疑,在当时引发了一场争议,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反对的理由,是说“生命不能用钱来衡量”,“生命是平等的”云云。这些理由,在冷静、清晰、量化的“理性”面前,显得软弱了一点,模糊了一点,似乎很难说服那些头脑清醒的“理性”者。
1998年,美国二战影片《拯救大兵瑞恩》,也引发了类似的争论。士兵瑞恩的三个哥哥都阵亡了,美军决定要找到瑞恩,然后把他送回美国,把瑞恩还给他母亲。8名士兵冒着生命危险穿越战区寻找瑞恩,最后6名士兵为拯救瑞恩而阵亡。影片在中国观众当中引起争论:为了救一个人,赔进6条命,值得吗?理性人士可能有一个没说出来的疑问:“市场理性”,或者说“经济理性”不是你们西方人的发明吗?你们怎么会拍出这种没有理性的影片来?
依本人看,美国人的影片拍得很理性。试想:如果不救瑞恩,让他母亲失去全部四个儿子,美国军人会怎么想?他们在战场上是更勇敢地作战,还是更多想怎么保命,怎么躲枪子儿?美国民众的参军意愿是更高还是更低?
假设有两个敌对国家开战了,两国其他所有的战争能力与条件都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是否拯救大兵瑞恩,哪一个国家战胜的可能性更大呢?
当然,“理性派”可以质疑说,你这是国家理性、集体理性,而不是个人理性。就个人理性而言,“理性派”似乎有这样三重心理:一是倾向于(或者说习惯于)把自己当成有能力救人的人,二是认为自己的生命比别人的生命值钱,于是顺理成章地有了第三重心理:不太愿意去救别人——如果他去救了,就违背了价值(价格)理性。
但是,“理性派”可能面临这样的困境:当他限于绝境时,他是否希望有人来救他?他是否会对目击者说:“我的命比你的命值钱,所以你必须来救我,哪怕你为救我而死”?这听起来很荒唐,但值得钦佩:因为他把价值理性进行到底了。如果他惊慌失措地大喊“救命!”,那他就理性得不够彻底。不够坚定——别人需要他去救时,他是“理性”的,他需要别人救时,理性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如果想要避免这个困境,理性派就要设法确保自己永远不会陷于绝境,不会陷于需要他人救助的处境。
当然,“道德派”也不一定个个都会去救人,但不救的原因往往是因为懦弱;如果他向别人求救,仅仅是因为想活下去,或者说怕死;生死关头,是求生的本能在起作用,而不是觉得自己的小命一定比别人更值钱。“生命是平等的”,无非是承认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而已。
究竟谁比谁更理性呢?谁的命又比谁更值钱呢?
观察一
(《民生当头,广州市长有魄力》)
因为“超常规、跨越式发展”在某个局部,某个范围内,是能够办成一点事情的;因而也能在普通民众中赢得一些口碑,认为这个领导有魄力,会办事。人都喜欢赏心悦目的景致,中国人尤其喜欢、向往带“洋味”的景观,比如漂亮的商业街,豪华、现代的“CBD”(中央商务区)等,不但是地方官员的政绩,往往还被这个地方的群众引以为豪。他们不知道,他的赏心悦目,有可能是以另一部分群众的合法权益遭受侵害换来的,也不会知道,这个“赏心悦目”喂肥了哪些人。他们在当地媒体上看不到这类消息,听不到受害者的呼声,即使在民间口口相传时听到了,也不会太关心,一是不知情,无从关心起,再一个是经验告诉他,关心也没有用——“关心”是需要渠道的;于是,他人的痛苦离自己很远,似乎和自己无关。他们在赞叹某位领导的“魄力”的时候,不会想到自己也生活在这种“魄力”之下,只要有需要,他自己完全有可能同样沦为这种“魄力”的牺牲品。
观察二
(《久违了,工会主席的声音》)
看得出来,陈伟光是一个有工人情感、工人立场的工会主席。但是,他的工人情感、工人立场更多地是出于他的个人良知。有一个事实必须指出:陈伟光的个人利益,并不取决于工人群体的整体利益。
像陈伟光这样的专职工会干部,他的身份其实是官员,因为他是有行政级别的,按照行政级别拿工资、享受各种待遇。也就是说,他的个人利益,不是跟工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而是跟官员群体同命运。陈伟光虽然看不惯广州公安以“工人讨薪”为对象搞应急演习,但是,他跟广州市公安局局长,都是广州官员群体中的一员,行政级别也不会差太多,广州市总工会与广州市公安局,是“兄弟单位”。当然,这个“兄弟关系”不包括公安局要防范的讨薪工人。陈伟光参加机关分房时,“总工会主席”这个身份在理论上所代表的工人群众是没有资格享受这个待遇的。
正是因为如此,陈伟光位居“厅局级”还能为工人说话,实属难得,同样因为如此,除了替工人感到委屈,陈伟光似乎很难为改变工人的命运再多做些什么。他不能不受制于这个体制。因为同样的原因,更多的工会专职干部,哪怕行政级别还不及陈伟光,也不会有多少工人感情,更多的是官腔、官态。工人权益受损,不会影响他的升迁,他又何必为工人去得罪领导,得罪与领导交好的老板。
“事实判断”之一
柴静:《给我一个宾语》
刘瑜在《民主的细节》中提供的不是翻译体的术语,而是细节
去年在美国的那段时间,正是大选前夜,美国人狂热无比,满坑满谷都是衣服上印着奥巴马头像的人。我跟一帮人吃饭,就因为一个女医生对奥巴马的书有句微词,立刻她的朋友就挂下脸来站起身要走。连我的MSN上,有些跟美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挂着“we can change ”,刘瑜当时在博客里说了一句“我老想问——CHANGE WHAT?”
这话真是煞风景。
在举国如痴如醉把口号当成歌儿来唱的时候,站出来说——别光喊改变啦,你要改变啥啊?为什么要改?问题出在哪儿?要怎么改?这么改的后遗症可能是什么?这是刘瑜根深蒂固的思维习惯,我把它叫做“给我一个宾语”。
在这本书里,刘瑜写到“控制石油什么?”。“大家都说美国人打伊拉克是要控制石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控制产量?控制开发权?控制价格?控制出口国方向?甚至,控制所有权?”她接下去分析伊拉克的石油产量,美国政府与石油企业的关系……
作为一个调查记者,我认同刘瑜所说的“从意识形态的高地回到事实与细节的平原”——“如果我们有耐心去寻找和阅读事实,很多观念冲突甚至政治冲突都会缓解”。反之亦然。
王佩曾经批评过当下的一些报纸上的“万能时评家”——“他们忽而是物理学家、动物学家,忽而是社会学家、女权学家。根据需要,在文科生、理科生、工科生和法科生之间,自由变换角色。当然他们有几样“撒手锏”一直握在手中,“宪政”、“制度”是必不可少的,“自由”、“真相”是不能不提的,如果还能祭出几样“公民社会”、“公共空间”那简直就是完胜了”。(“万能时评家”所谈话题,果然与““宪政”、“制度”无关吗?调查记者是否站在“事实与细节的平原上”了解过呢?是不是“预设的立场”遮蔽了她的视线,因此可以从高空越过“事实和细节”而直达“标准答案”?)
33岁的刘瑜在哥大与哈佛受过7年的政治学的学术训练,现在在剑桥当讲师,但她的时评,提供的不是翻译体的术语,而是细节——她想知道:为什么美国前司法部长要去当萨达姆的辩护律师,为什么哥大的博士要辍学去当地铁售票员?金融危机是左派的错还是右派的错?热爱主旋律的美国人为什么会容忍低级下流的电视节目?为什么热衷于保护弱者的法令最终伤害了弱者?……
她说她的动机“并非要做政治判断,只是出于知识上的兴趣,和一个人的好奇心”。没有预设的立场,可观察的东西就多,她把民主当成是生活方式,从每一个细节里研究它运转的效果和引起的争议,所以她的文章里往往没有标准答案,这可能会让有的人不适,就像不戴游泳圈游泳,下水时会有恐惧之感,但时间长了,思想的肌肉会变得慢慢强健起来。
刘瑜写过小说,是地道的女文青一名,她的履历也确可归入精英,有才情的人多忍耐不住要卖弄,但她在这书里没有精英式的居高临下的嘴脸,也没有脂粉气,只用了白描式的手法来很“笨”地找事实与数据。
“很多时候我们对一个事物的看法不同,不是因为我们的价值观或者智力的不同,而仅仅是因为对事实掌握得不同”她说。(相反的情形也是有的,即坚持某种价值观也会导致对事实的曲扭或忽视。)
“事实判断”之二
砸车事件:不要站在云端里说话
前几天,浙江卫视钱江都市频道的辩论节目里在辩砸车老人阎政明这件事,一方表示赞成,一方反对。
反对派的理由之一是,如果大家都像他那样拿砖头去砸车,人家违法你就用违法的方法去制止,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其实,“大家”是不会学阎政明砸车的。大部分人是不会为了公共利益挺身而出的,更何况像阎政明那样砸撤车要冒多重危险:或被车撞伤或撞死,或与开车人发生冲突,或因行为违法,受到警方制裁。一般人在合法、安全的情况未必肯为公益出力,何况是在冒风险的情况下,所以大可不必担心“大家”像阎政明那样去做。而且阎政明砸车后没有受到警方制裁,反而成了名人,各地电视台竞相邀请他去做嘉宾,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听说谁学阎政明老人上街砸车了。
其二,既然没有人会仿效阎政明砸车,也就不用担心社会因此而“乱套”。别的且不说,斑马线上频频撞死人,就是乱象之一。阎政明的出现,引起社会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和重视,即使对减轻乱套起不了多大作用,加剧乱套肯定是不会的,引起乱套更不必担心。因为社会早就乱套了。斑马线上频频撞死人,还不算乱套?
还有一个辩论者说,治理汽车闯斑马线,有一千个一万个办法,也轮不到砸车这个办法。问题是,这一千个一万个办法在哪里?在阎政明砸车之前,谁曾提出过哪怕十个、百个办法了?但凡有一个办法能制止汽车在斑马线上闯红灯,又何劳一个七旬老人冒着危险上斑马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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