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艾滋病戒毒人员真实生活: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2010年06月24日 07:52:54 来源: 法制日报
浙江省杭州市城北。浙江强制隔离戒毒所的院子里,一群中青年男子在阳光下出操。
烈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集合哨响,他们迅速靠拢,阴影也越来越短,越来越小。
对于他们而言,是人生的另一段相似经历,让他们聚合在这里——吸过毒,患了艾滋病。
2003年12月8日,这家强制隔离戒毒所正式收治了浙江第一名吸毒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至今,已收容收治艾滋病戒毒人员200多人次。
也是从这时开始,这家强制隔离戒毒所的劳教民警开始壮胆子、扛担子,从惧怕到亲和,从单一严管到人性化管理。现在这里集中收治着60多名身患艾滋病的“瘾君子”。
在“6·26”国际禁毒日来临之际,《法制日报》记者进入浙江省强制隔离戒毒所,与正在这里接受身心治疗的艾滋病戒毒人员零距离交谈,了解到他们心灵复苏的历程。
突如其来的“噩梦”
阿勇是江西人,曾是宁海县一家小有名气的理发店老板,生活可谓一帆风顺。“以前我是父母的骄傲,亲戚朋友说起我来都竖起大拇指。”说起曾经的辉煌,阿勇仍然十分自豪。
两年前的一次意气用事,让阿勇走进了劳教所。然而,更令阿勇不敢相信的是,劳教所并不是他的最终归宿。不久后,因为吸毒而染上艾滋病的他走进了浙江省强制隔离戒毒所。
“当得知染上艾滋病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一切都太突然了,仿佛做了一场噩梦。”阿勇告诉记者,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出工,忽然,劳教所的警官把他带到了办公室,说准备带他去杭州。
“我一开始还挺高兴,以为杭州比这里减刑快,这是警官在照顾我呢。后来到了杭州,才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当时我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头都快炸了。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讲到这里,阿勇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
“染上这病肯定是被小雪传染的。”谈及染上艾滋病的原因,阿勇说起了自己曾经的情人小雪,正是受小雪的影响,自己开始迷上了“追龙”(把白粉放在锡纸上吸),“而且我后来才知道小雪原来是个卖淫女。”
“我现在很后悔,曾经叫妻子把肚里的孩子打掉。现在我得了这种病再也不能要孩子了。还好我妻子没得这个病,要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说到动情处,阿勇的眼圈红了。
“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与其天天愁眉苦脸地等死,还不如面对现实。只是不知道这个社会还会不会接纳我们?”说到这里,阿勇又陷入一片迷茫……
浙江省强制隔离戒毒所所长李孟春说,戒毒人员中很多都是因为沉迷毒海、不能洁身自好而染上艾滋病的。在这条吸毒和艾滋病的黑色循环链条中,只要被套牢第一环,就很难抽身幸免。
难以偿还的“情债”
阿伟已经是快50岁的人了,身材瘦削,头发比较稀疏。在得到戒毒所警官的同意后,他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贵州老家的电话。电话的那头是他的老母亲。等他放下话筒,记者与他进行了一次长谈。
“我出身在一个厂矿企业干部家庭,排行老二,18岁就进厂当了一名技术工,家境在当地来讲还算不错。”阿伟对记者说,后来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倒也安稳。在他25岁那年,一场车祸夺走了妻子的生命。心灰意冷的阿伟辞掉工作南下广州打工,将只有一岁的儿子托付给母亲照看。
“到了广州后,我发现这里的钱确实比较好赚。当时在贵州上班一个月才100多块钱,这里每月有600多元。家里有时还寄钱过来,怕我不够花。”阿伟说,“身上钱多了,就和一些社会上的人开始来往,渐渐染上了毒品。自从吸了毒以后,什么事情都不想干了,整天就想着毒品。”
为了支付高昂的毒资,阿伟又放弃了工作,来回奔走于广州、义乌之间,以贩养吸。
直到后来因贩毒罪被判入狱,父母亲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贩毒,父亲一气之下中风,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从监狱出来后,试图改过自新的阿伟却屡屡遭遇失败。没过几个月,在朋友的唆使下他又再次将手伸向了毒品。为了支付毒资,阿伟学会了偷窃,每次偷到钱就去买毒品。
有一次,阿伟的毒瘾又发作了,囊中羞涩的他只好又到居民家中行窃,当场被辖区民警抓获,送进了劳教所劳动教养两年。
经过血液初筛,他被查出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
“我非常想念母亲和儿子,他们并不知道我感染的事。儿子前几天还写信告诉我,他要结婚了。我是个不合格的儿子和父亲,我欠母亲和儿子的太多了。”说到这里,阿伟长叹了口气,眼圈红红的。
阿伟表示,等这次出去后,不会再吸毒了,也不会去偷东西了。等孩子的婚事办好了,就在家照顾80多岁的母亲。
在阿伟起身告别的一刹那,记者分明看见两颗豆大的泪珠正悄无声息地从他眼眶中滑落了下来。
浙江省强制隔离戒毒所政委罗爱民告诉记者,目前收治的HIV戒毒人员中,云贵川等西南地区人员居多。他们大多逃不出这样一个“定律”:来浙打工——不良的生活习惯——开始吸毒——感染了艾滋病。
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记者走进浙江省强制隔离戒毒所专管中队的阅览室时,看到阿强正在专注地翻着一本《戒毒园地》,这是所教育科专门为戒毒人员量身编写的刊物。看到记者进来,他感到很惊讶,因为平时这里少有外人来。
戒毒所警官告诉记者,别看阿强今年只有30岁,静脉注射已经将近10年。记者发现阿强的两条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看得出上面的血管已经开始萎缩。
记者向他说明来意后,阿强的话匣子慢慢打开了。
来自四川农村的阿强,只有初中文化,屈指算来,到浙江打工已经有6个年头了。期间,他曾经在厂里当过保安,但因为吸毒最终丢了“饭碗”。
阿强说,自己吸毒最厉害的时候一天要吸掉400多元。因为不堪忍受,老婆和他离婚了,孩子判给了他,他只好将孩子送往四川老家交给父母抚养。
去年春节,阿强在宾馆与毒贩子“接头”的时候,被破门而入的民警抓获,经检查发现他已经感染了艾滋病。
这次,他被送到了浙江省强制隔离戒毒所专管中队,这里还有65名和他一样的艾滋病毒感染者。
“刚到这里的时候,很不适应。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等死的人了,对生活也失去了信心,内心非常苦闷、寂寞。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对生活的渴望又回来了。”阿强说。
阿强告诉记者,在今年自己30岁生日当天,收到了戒毒所民警送来的长寿面。“我从来没有过过这种特殊的生日。以前在外面,我们这些人老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成‘瘟神’,就像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里的警官待我们实在是太好了,这里就像一个温暖的家……”阿强说。
“为了不让我们产生反感、抵触情绪,警官们都主动放弃穿戴防护用具,还和我们一起打乒乓球、下象棋。我们中间每个人年龄多大、家在哪里、健康情况怎样,警官们都一清二楚。”阿强说,还有一件事令他非常感动。去年夏天,一名戒毒人员在洗涮间洗澡时不慎跌倒,血流不止,正在现场的警官赶忙用白毛巾按住伤口为其止血,并第一时间将这名戒毒人员送到所医院进行包扎处理。
“光这还不止,所里每年邀请疾控中心专家给我们上课,每年12月1日,还组织医务人员上门给我们义诊,发放营养品。”刚进来时,一米七五的阿强,体重只有80多斤,身上几乎是皮包骨。在民警们的思想引导下,阿强逐渐走出了低谷,每天坚持半小时锻炼,往日笼罩在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现在他的体重已近100斤了。
阿强对记者坦言:“我越来越觉得,活着就是一种幸福……”(记者陈东升通讯员梅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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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ff visits to AIDS treatment in real life: to live is a blessing
June 24, 2010 07:52:54 Source: Legal Daily
Hangzhou, Zhejiang Province, north of the city. Zhejiang compulsory isolation at the center courtyard, a group of young men in the sun do exercise.
The shadow of the sun to their very long, a collection of whistle, they quickly move closer, more and more short shadow, getting smaller and smaller.
For them, the other is a similar life experiences, so that they aggregate in here - had used drugs, suffering from AIDS.
December 8, 2003, this drug is formally admitted to compulsory isolation of Zhejiang the first HIV infected drug users. So far, officers have received more than 200 admitted to AIDS treatment times.
Also from this point onwards, this forced isolation of the detention by the police began treatment embolden child, carry the burden, from fear to affinity, from a single Strict Management to human management. Here the focus is now more than 60 were admitted suffering from AIDS "drug addicts."
In the "6.26" the dawn of the International Day Against Drug Abuse, "Legal Daily" reporters for drug addiction treatment, Zhejiang Province, forced isolation, and are here to accept the physical and psychological treatment of AIDS drug officers Zero talk, understand their process of spiritual recovery.
Unexpected, "nightmare"
Yong was from Jiangxi, Ninghai County, was a minor celebrity in the barber shop owner, life can be described as smooth sailing. "Before I was proud parents, relatives and friends talk about me all thumbs." Speaking of former glory, yong still very proud of.
Two years ago, an impulsive, so yong into a labor camp. However, even more yong not believe that the labor camp was not his ultimate destination. Before long, contracted AIDS because of drug use, he went into the drug by forced isolation, Zhejiang Province.
"When that contracting AIDS, a little psychological preparation is not all too sudden, as if doing a nightmare." Yong tell reporters that day that he and his usual labor, Suddenly, labor camp police officers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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