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克的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一个没有正式志愿者身份和教师资格的异国朋友,在一个山村和一群留守儿童在一块,一呆就是十几年。
卢安克安静地低调着,中央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柴静对卢安克的专访让卢安克走进了我们的视野,有时会成为坊间话题,赞赏者有之,敬仰者有之,怀疑者亦有之。
怀疑者认为卢安克不是常人,最起码不是卢安克的行为已经超乎了他们想象的范围。人有七情六欲,难道卢安克没有吗?我没有见过卢安克,这个结论或是回答很难得出,七情六欲中少不了对物资生活的追求,对一些贪腐分子更是有权力欲望,追求爱情,追求房子、汽车这样生活中的必需品。在怀疑者眼中,卢安克似乎是个神经质,是一个偏执狂,甚至有人说他有恋童症。
卢有自由欲。自初中就接触到“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们仅仅从嘴中顺便说出而已,而无法在脑子里,在心里让自由的种子长出绿叶。当我们听到几乎等同于植物人的著名天体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我是自由的。我们很少真正的去理解,当我们在游泳池里游泳,在球场上挥汗,我们会说他能吗?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到整体无忧无虑的儿童,再到一名担负着许多责任的青年,自由的空间似乎慢慢地变小了。儿童阶段应该是最自由的(不知是否和无忧无虑相互冲突),思维不受局限,不会受到外来的压迫,就像《皇帝的新衣》中那个敢于说话的孩子。当柴静问卢:不喝酒,不抽烟,不谈恋爱,还有其他的乐趣吗?卢回答说:还有更有乐趣的,比如自由。在整个的访谈节目中,有一个让我最难忘的画面:卢骑着一辆自行车闯向了一片泥潭中,和孩子们一块玩泥巴。这种方式似乎也是我童年的回忆:回归大自然,让自己去创造,甚至是搞恶作剧,挖个别致的陷阱。与自然为友。当我来到了城市,看到了许多的孩子坐着豪车,周末上午去学英语,下午去学舞蹈。我羡慕这些孩子们,但也为他们感到惋惜,也为自己感到恐惧:将来可能城市的我,是不是也要用这种方式去剥夺孩子自由的童年。希望我不会。
是卢带给了孩子们自由还是孩子们带给了卢自由,或是互补,应该是第二个选择吧,因为孩子们本身就是自由的。
但卢和孩子们的这种自由的生活方式却不适合当下的中国,这些自由的孩子们无法适应目前的应试教育。不过还好,山里的百姓对他们的教育已经无奈。而卢作为异国朋友,对中国教育和留守儿童发表的个人的观点基本被和谐后,关闭博客,回归原来的生活,也许这仅仅是他追求自由路途上的一点点插曲而已,而现在也不再仅仅是追求自由,或许是命运相连。
有人说他是个洋雷锋,有人说他是白求恩第二。无论是雷锋还是白求恩,都是中华民族进步路上值得敬仰的人物。准确地说卢是一个优秀的志愿者,如果用政府的描述或许应该加上定语:一个没有正式志愿者身份的志愿者。就像一名教了一辈子书,出来了很多优秀学生的即将退休的老教师,一句“没有教师资格”,以一种极不体面的方式离开了他奋斗一辈子的三尺讲台。卢或许也会以一种不体面的方式离开。
刚开始接触到志愿者这个名词,在写文章的时候,会很自然地写出“自愿者”,自愿者和志愿者到底有什么区别,仅仅一字之别?志愿者,远远超过了自愿者,志愿之愿亦包括了“自愿”,而志,我们可以理解为志向,要有志向,从内心去做,价值更大。卢自1990年来到中国后(期间回到过德国),看到了中国的教育,看到了中国的留守儿童,他想去改变。作为一名志愿者,他明白自己的力量很小,但他没有停止,他开始翻译德国的一些教育书籍,分享给中国的大众(在“教育会使人叫健康吗”网站可以下载分享)。而用他的华德福教育法希望带给孩子们:完成任务的才能和力量。至于什么是任务需要自己去找。
卢也许会因为没有正式的志愿者身份而离开他生活了十几年的中国大地,离开那群可爱的孩子们,但他不会放下脚步,去寻找另一个让他奉献的国度。
卢足以感动中国,特别是在这个有众多的迷失价值观、人生观公民的国度,且不止一次感动。但不希望看到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有他的名字,希望他像这样以一种自己的方式去感动着更多的民族希望,也希望用这种感动去拯救一批迷失的希望者。给他自由的空间,让这位外来的“和尚”(不吸烟,不喝酒,没有结婚,似乎已达到和尚的资格)不仅在中国会念经,更要让经传的更广,更久。
卢安克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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