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 岛 落 日
蒋介石与民国大佬的黄昏岁月
王先金 编著
第二章 蒋介石遗恨台湾
宋美龄106岁去世 (21)
附二: 蒋介石和他的四位夫人
蒋经国夫妇与母亲毛福梅
蒋介石一生有四位夫人:毛福梅(蒋经国生母)、姚怡诚、陈洁如、宋美龄。
蒋介石在日本学习军事时,曾有女人服侍,又说与戴传贤在日本“共御一女”;抗战期间(约1944年),重庆盛传蒋介石与一姓陈的护士(据说是陈立夫的侄女)有染,宋美龄一气之下,怒走巴西、美国。
蒋介石在十五岁那年(1901年)由母亲王采玉作主、表伯陈春泉作媒,与大他五岁的毛福梅成婚。结婚时,毛不识字,蒋介石请同学的妹妹教她识字。蒋介石转学到奉化龙津学堂后,毛福梅亦进了竹新女校,但因班上同学平均年龄为十三岁,而她已超过二十岁,自觉年龄太大,颇难为情,读了几个月即休学回家。
1905年,蒋介石离开奉化溪口,到宁波读书,毛福梅奉蒋母之命,前去伴读。此时,她与蒋介石的感情还算是融洽的。
过了半年,蒋介石考入浙江武备学校,毛福梅离开蒋介石回老家。后蒋介石进了保定军校,接着又去日本留学。从此,她与蒋介石分居两地,蒋介石也难得在假期回来一趟。
1911年,蒋介石纳姚怡诚为侧室。不久,又与苏州女子陈洁如同居。毛福梅仍然是蒋介石的元配夫人。
蒋介石从日本归来后,与毛福梅的感情逐渐淡化、恶化(大概是她与人怀了和生下蒋经国有关)。他在1921年4月3日的日记上写道:“余于毛氏,平日人影步声皆足以刺激神经,此次因事寻衅(指毛未经蒋同意,把经国自锦溪学校带返家),又与我对打,实属不成体统,决计离婚,以蠲痛苦。”第二天,蒋介石又致函毛福梅的胞兄毛懋卿,“缕诉决裂情形及离婚理由”,并把毛福梅逐回娘家,幸好王太夫人疼媳妇,把她接回丰镐房。蒋母此举却引起儿子的极度不快,蒋介石在4月19日的日记上说:“午正抵城舍,见颖甫(曾任监察委员)来讯,知毛氏又回我家,心甚忿忿。母亲若悖一至此,不仅害我一生痛苦,而且阻我一生事业,徒以爱子孙之心,强欲破镜重圆,适足激我决绝而已。” 蒋纬国夫妇与养母姚怡诚
1921年蒋介石的母亲王老夫人去世,毛福梅失去了最亲的亲人,也失去了关爱、庇护和依靠,开始了漫长的孤独、寂寞、悲凉的生涯。
蒋经国于1936年1月在列宁格勒《真理报》发表的《给母亲的一封信》中,曾提到其父对母亲的恶形恶状。蒋经国说:“母亲,您记得否?谁打了您?谁抓了您的头发,把您从楼上拖到楼下?那不就是蒋介石吗?”
那时,毛福梅幸得婆婆之助,否则将不堪设想。婆媳合作对付儿子,蒋介石痛苦不堪,甚至想出家当和尚。他在日记上说:“家事如沸,思之郁闷,非出家远邂不克免尘俗之累。”蒋介石当然未当成和尚,因他于1911年即在上海结识姚怡琴(蒋为其改名姚怡诚)。姚怡诚即成了蒋介石的第二夫人。
姚怡诚出身微寒。当南北议和告成,蒋介石随陈其美居住在上海,“陈每过北里,蒋亦与偕往,怡琴在法租界某妓处作属待,在筵席间见蒋氏,怡琴刻意奉迎蒋氏,终至以身相托,被蒋纳为至宝。”这是1927年10月18日天津《益世报》的报道。
蒋介石和姚怡诚并未正式结婚,但一般仍称为第二号蒋夫人。蒋、姚关系在1919年以后即欠佳,主要原因是:一、蒋恨姚嗜赌成性。二、蒋气恼姚不体贴。三、蒋厌恶姚出言尖酸刻薄。
蒋介石一直想和姚怡诚分手,但因怕分手后,蒋纬国无人抚养,恐其产生思母之心;另外则是藕断丝连。蒋、姚经常吵架,有一次还惊动张静江、戴季陶、居正等人。在这三位老友的劝说下,蒋介石暂时与姚怡诚维持同居,直到1921年11月他要与陈洁如结婚时前,“与妻毛氏、妾姚氏宣告脱离家庭关系。”
就在1921年,蒋介石经张静江夫妇介绍,认识了陈洁如(姚、陈皆为苏州人)。由律师江一平经办,张静江证婚,蒋介石与陈洁如正式结婚。陈洁如在1924年自广州平民医院收养了一个女婴,取名蒋瑶光,后改名陈瑶光。
蒋介石的四位夫中,最风光、最幸运、最长命的就属宋美龄了。蒋、宋联姻是20世纪中国最显赫的一次政治联姻,这场武力与金钱、黄埔系与江浙财阀的结合,左右中国政局近半个世纪之久。 蒋介石、陈洁如
附三: 蒋介石、宋美龄夫妇轶事
蒋介石鉴于广东籍卫士行刺的教训,就从陆海空总司令部教导总队中挑选奉化籍的72人补充卫队,加上原有的36人,当时称为108条好汉。由竺培基(黄埔军校三期生、蒋外甥)任队长,范景孝(黄埔四期、奉化人)、钱法铭(日本士官学校学生)分任区队长,进行训练后分配服勤。在分配前,蒋介石亲自点名,逐一详询年籍、家庭情况,选定12人为一班的便衣带枪内卫。
蒋介石与宋美龄是1927年结婚的。起初,两人的生活习惯、志趣爱好,各有不同。比如:蒋介石习惯吃中菜,宋美龄却喜西餐,吃饭时各吃各的;有时意见不合,引起争吵。因蒋介石杀害邓演达,两人闹得最烈。宋美龄一气之下,就驱车走上海。每次都由宋母或姐宋霭龄对双方进行劝解,促宋回去或电蒋来接。以后逐渐和睦,同吃中菜。宋母死后,相处更为亲昵,互称“大令”(洋人夫妇间的爱称)。宋对蒋的生活起居,关怀照顾,无微不至,犹如护士。蒋介石有胃病,不宜饱食,宋加以限量,每餐两小碗,有时蒋介石还想添,宋美龄每每劝止。
蒋介石夫妇的膳食费,每天三元,包括男、女佣各一,厨师一在内,有一处理私人信件的姓钱的女秘书伙食自理,招待客人时另加。菜肴中,每天有新鸡一只,炖汤吃两餐。蒋介石不吃点心、不吸烟、不喝酒、不吃茶和牛奶咖啡,渴时喝白开水。每晨四时起床,做体操,洗澡;晚上十一时洗澡就寝,中午睡四十分钟,睡起喝鲜桔水一杯。宋美龄的生活也并不特殊,当年上海小报载她用牛奶洗澡,卫士们都不知有其事。 蒋介石和宋美龄结婚照
孝陵卫别墅和上海公馆
蒋介石在南京与宋美龄住在中央军校后面三间小楼房内。在孝陵卫修了三间平房为别墅,简朴幽静,中间会客,挂中外地图;西一间挂军事地图;东一间办公和卧室,其旁一间独立小屋,是随从人员住的。他每于假日要驱车去休息,偶或住一夜,宋美龄嫌其僻静,不愿宿夜。平常也于晚饭后,与宋驱车到孝陵卫一带郊区兜风。
上海法租界迈尔西爱路九号,有三间二楼小洋房,后面有小花园,是宋美龄经手买的公馆。平时由副官蒋富寿(蒋本家)看管,宋美龄常去小住,并从其兄弟宋子安或宋子良家接宋母来同住。去时,由侍卫长王世和派九人便衣带枪随往保护。
起初,宋美龄向蒋介石提出“最好用几个女卫士”。蒋介石笑笑指着卫士们对她说:“他们都很年轻活泼、有文化又会打枪,不是很好吗?”宋美龄颔首,不再提了。
宋美龄是侍卫人员的保护伞
蒋介石性情急躁,好发脾气,一不称心,就要骂人打人,一拳一脚,非常熟练,侍卫长王世和、侍卫官竺培基是常挨打的对象。按军规,长官打时,只有挺胸而挨,不准退避。一次,在打竺培基时,宋美龄进来,对竺说:“你为什么这样呆,还不快走!”从此以后,竺见蒋发怒要打,拔腿就跑,并顺手把门带上,蒋介石也就罢了。别人也相与效法。
宋美龄在的时候,蒋介石很少发火,因宋经常规劝:“象你这样的身份,还能随便发火骂人打人吗?”平常,侍卫人员听到蒋介石的喊声,进去时不免心悸,见到宋美龄在,就如有了保护。侍卫们认为她对人态度和蔼,甚为大家尊敬。
孔二小姐(孔令俊),打扮得不男不女,怪态可憎。起初,因为宋美龄的关系,她来时,门岗向她敬礼,后来有意给她难堪,不再敬礼,她气愤愤地去告诉宋美龄,不料宋的回答是:“你不是政府官员,何必向你敬礼!”反而讨了没趣。
蒋介石外出的时候
一次,蒋介石去湖南,先向侍卫长王世和告诫:“你们到了那里,切勿大吃大喝,叨扰何云樵(湖南省主席何键)先生。”
何键招待蒋介石的卫士们的菜肴丰盛,中餐从十一时吃到下午三时,接着就是晚餐,吃到九时才结束。真是山珍海味。当时没有被蒋介石知道。临行前,何键还送给他们每人洞庭湖水鸭绒被一条、枕一对,蒋介石微有所闻,就向王世和追问,命他向何婉谢退还。
另有一次,蒋介石夫妇到杭州澄庐休假,浙江省公安局长何云,是黄埔一期生,以六大盆的佳肴招待卫士们。正在进膳时,蒋介石夫妇来了,蒋一见大怒,用手杖打碎了几个菜盆,对何云大骂一通。
有次在汉口,住于怡和村,是租用教会的房子。京汉铁路局长何竟武,也是黄埔一生,送来一车西瓜,屋内无处放,卸在门外。蒋介石回来一见,问知是何竟武送来的,马上打电话把他叫来,大骂说:“我只要你把事办好,谁要你送东西......”,也把西瓜打烂了好几个,命他立刻运走。
在与冯、阎战争时,蒋介石坐镇开封。一天傍晚,他穿长衫、戴礼帽,坐了铁路的手摇车出巡,部分随从人员另坐一辆在后。离站不远,有某师的上士班长与几个士兵也坐手摇车迎面而来,蒋的卫士们喊他们抬出铁轨让路,他不但不让,还手舞足蹈的高喊要对方让。当两车相近时,蒋介石问他是哪个部队的,他还高声回答:“是某师某团的排附。”蒋介石含笑说:“我指挥百万军队,倒还没有象你这样神气。”那班长听了,已看出是蒋总司令,吓得慌忙下车来,与士兵把自己坐的手摇车从铁轨上抬了出去。蒋介石一笑而过。
回故乡奉化的时候
一般情况下,蒋介石每年清明要回故乡祭扫祖先、父母和外祖父母的坟墓,并游览名胜古迹以及探亲。
溪口上游的剡源,有前、中、后三川。他外婆家在后川葛竹,岳父家在前川岩头,连襟宋孟固家在中川跸驻,都可行竹筏,在急流中,其疾如飞,惯坐者为之快意,偶坐者未免惊骇。1932年,蒋介石与宋美龄同游雪窦寺回来时,从后川的亭下坐竹筏顺流而下,当竹筏飞驰簸荡时,宋美龄吓得连呼“大令”。蒋介石哈哈大笑,招呼她不必害怕。
蒋介石每回乡,必去萧王庙(地以庙名)拜望舅父孙勤丰(琴风)。早年,蒋介石想去日本学军事,因父早亡,家已衰落,费用筹措为难。舅你经营米店,颇有家资,有力相助,但蒋介石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心生一计:把他妻子毛氏的珠宝箱用布包好,内附一诗,携往舅父家,说是想去日本求学,要把它当作费用。舅父开视箱子,得诗读之,赞其志向远大,命将箱子还其妻,慨助四百银元,使蒋介石得以东渡留学。得志以后,饮水思源,对这位前母舅父尊敬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