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
10月10日周小川表示今年内中国不会加息,仅10天后央行就宣布加息。紧接而来是11月份周小川的“池子”说,招来许多猜想。
12月15日是揭晓周小川这谜底的一天,关于“池子”说终于有了答案。据京华时报昨天报道周小川在北大讲演说:“外汇储备有不同板块,不同板块可以定义为不同的池子,有的池子存储的钱是为了保证进出口支付用;有的池子存储的钱是因为外资企业投了很多资,将来要分红,所以为它预备着;其中还有一个子池子是针对热钱的。”
在周小川看来,典型的“池子”是指外汇储备。一时看来,大家都猜错了。
但这并不能其中的荒唐与可笑。外汇进入国内在商业银行结汇,就把外汇兑换成人民币。都成了人民币,中国人民不花的人民币全让世界人民替我们花了——这“池子”还有什么用?
还是前几天《国际金融报》的报道说得精彩:“发达国家与新兴国家的分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晰。同样是宽松货币政策,在发达国家的效果不显,但新兴国家却有点苦不堪言。这其中的关键原因是,发达国家自身并没有‘享受’多少宽松货币,大量的流动性纷纷注入增速很快的新兴国家,通胀压力当然越来越大,这也就直接导致了—— CPI集体‘发烧’”
外汇进来了,变成人民币,“池子”不起作用,CPI照样“发烧”。
这样一种掩耳盗铃的“池子”论,若是出自文盲之口并不无新奇,却偏偏自周小川之口说出。我们不禁疑惑,这是对中国人民的愚弄,还是我国独特的话语双轨制的结果,抑或是周行长的真实想法?
如果是前两者,则是中国特色文化的一个生动例子,我们也唯有报之以无奈;而倘若是后者,则是中国经济的更大不幸,这值得我们为之深深忧虑。
无疑,我们需要“池子”,但绝不是外汇。
在我个人看来,如果上升到整个国家经济的高度,“池子”应当有三个含义——新兴产业、中西部、股市。
一方面国家应当逐步废除外资的超国民待遇,扼住输入性通胀,实现经济、政治上中资与外资的平等。其次积极地将热钱、投资需求引导至新兴产业、中西部,促进新兴产业的发展和中西部的崛起,从另一层面上也减少了热钱的冲击,也减小地区间的经济差距。而更大的意义在于更有效地刺激内需,使经济实现真正的稳健增长。
而对于股市 则对我们国家经济融资结构有另一番别样的战略意义。
我国对银行业的高度依赖的融资结构则直接汇集了来自整个经济的巨量风险,长期的高间接融资结构直接导致了银行业内部的危机重重。一旦其内在危机无可避免地被释放出来,这直接意味着整个经济运行的崩离解析。日本90年代金融崩坏则是最好的例子。
而在我们惯以行政剥离坏账的中国银行业,其自身的羸弱程度其实完全可能超乎我们的想象范围。要避免这样一种的结果,不可避免地需要涉及金融结构改革。通过提高直接金融的比例,间接降低间接金融于我们国民经济的分量,来分散和对冲银行业自身积攒的借贷压力和坏账风险。
——股市是必要的选择。当然,我们的股市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完善。
前路任重而道远,当下则更多地让我们头痛多忧。
央行提高基准利率虽打压了人民币升值的预期,却意味着输入性通货膨胀的加剧,还有企业和经济不得不更多地负重前行。央行一味地提高存款准备金率来压制内生性通货膨胀则显得更加地有效却也更加的盲目——对CPI的一时压制远不如提高国民收入实在,更为堪忧的是不断积攒的货币收缩冲动正在将中国经济的咽喉紧紧扼住。
而当我们都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 或许一切都逝者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