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闽侯的某个教务处副主任组织并非本校的学生替考,目的是让上级以为它们学校的生员没有“恶性减少”[详情"控辍"]。
这则有关“控辍”的奇闻,很能说明了这个“可持续勒索国民的产业链”确实正在断裂。
“控辍”,按官方的释义,就是要严厉防止“九年义务制教育”的学龄儿童和少年不读书!嘿嘿,听上去是不是挺关心国民教育的?
不过,越来越多少年儿童的父母已经“被觉醒”,有些地方“被觉醒”的父母比例已经高达惊人的74%,也就是说,在三年初中这个阶段,100个中学生中有74人相继弃学它去。
近年来,中国教育部一方面在不断地大面积制造“被就业”的笑话;另一方面从2006年起再也不敢公开全国中小学生的辍学率了。
在中国的历史上,读书的价值从来没有贬值到今天这种程度,即使是文革中“读书无用论盛行”之时恐怕也没有这样。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样的黄梁梦就不用说了,中国现在到底有多少人能靠读书吃上饭,统计数字恐怕都不乐观,更不要说什么“千钟粟”。
毕业就失业,这个群体有多大?
不知道!
不过种种“被就业”的笑话,就足以证明官方数字的可笑。
2006年,我曾说中国现在的所谓教育包括从中小的“义务教育”到大学,已经被打造成一个“可持续勒索的完整产业链”。在城市,这个可持续勒索的产业链从幼儿园就开始了。
不过,这个链条终于开始因为有无数的父母(尤其是农村孩子的父母)“被觉醒开始发生了断裂,他们选择了弃学,宁可不再“望子成龙”,也不再愿意接受这个可持续勒索的产业链的勒索了。
今天上网看到清华大学教授孙复初的《教育问题系列谈》已经写了122篇。孙先生年事已高,他的系列谈都是口授,由他人代为记录传上传到博客里的。
图:孙复初先生
我和年近80的孙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搜狐博客举办的一次与教育有关的沙龙活动上。对中国教育现状的评价,我们有个共识那就是“一塌糊涂”。
孙老先生有教书人诲人不倦的强烈责任感,这令我肃然起敬。不过,实话说,我对中国当下的教育体系早不抱任何希望(不只是教育),因为它不是甚至几乎不是教育系统的事。
放在十年前,教育出了问题,媒体若能批一批教育部部长级的高官,感觉还很有价值的,还相当刺激;十年后呢?批个教育部长,不但显得很无趣,而且也可能显得很无知。
比如吧,面对前几年那个轰动一时的高校桃色事件——南京师大女生"陪舞"事件(2004),权力几乎可以让高等院校的领导者自愿把自己的学校变成——三陪场所——准妓院;而报道此事的媒体落得的一个下场则是关门,这样的事显然不是周济(时任教育部长至今)之流的官员能全部担戴的。
教育部无法承担的事还有很多,比如前些时候以论文剽窃名扬中国的“最年轻的市长”周森锋,教育部在理论上或许可以责令清华大学注销这个周市长的学位(不过我断定它既没这个能量也没这个胆),至少市长的任命与否它说了不算。“笑骂任人笑骂,好官我自为之”,这个最年轻的周市长对舆论质疑为什么至今不予回应?公众又能把它怎么样呢?哪一级组织部又出来对此放过一个屁呢?
教育部分在很多方面表现的无能·无为·无耻,确不完全是自身的罪,比如那个被枪毙的江西省省长胡长清,想弄个北大的学历甚至当个客座教授,那也不是教育部能控制得了的。无数像胡长长清那样的高官拥有来路不明的高学历的事实都证明了这一点。
吉林大学背上20多亿的银行债务,全国高校披露的银行债务就高达2000多个亿,那是高校单方面想贷就能贷出来的?还有前几个月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给几千学生集体被办信用卡,不得不多提及的还有今年开始流行的高校毕业生“被救业”的笑话。
在我看来,中国的教育正走向无可挽救的整体性崩溃,但崩塌的深层根源既不是很多人无钱接受“义务教育”,也不是毕了业就找不到工作,更不是今天的教育只能培养一堆废物。。。。。
(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