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闻漫画家丁聪过世,享年93岁。本人特地翻拍了小丁版《四世同堂》,以表敬仰及哀悼。从小看丁聪先生的漫画,知道了漫画也分写意和写实,丁先生的漫画,我以为是“工笔”漫画,亦庄亦谐,看着都是形貌端庄的人物,却怎么看都想乐。
全家福——其乐融融的四世同堂。可是……日本人来了,他们占领了北平。
日军来抓捕钱先生,除了懒散,别无任何罪名的诗人。冠晓荷领路,他本不愿出头露面,但是日本人一定要他领路,似乎含有既是他报告的,若拿不住人,就拿他是问的意思。他惟恐被邻居认出来。而白巡长面无血色,像失了魂似的。
日本人来后,动不动就关城静街,拉洋车的小崔挣不出份子钱,站在当街发牢骚……马老太太走到小崔的身旁,轻轻拉了他一把。
被放回来的钱先生遍体鳞伤,挣扎着去冠晓荷家:“……我来,是为看看你,也叫你看看我!我还没死!……”
……张了几次嘴,祁瑞宣也没说出话来。他希望学生问他点什么,可是学生没有任何动作。
庆祝“双十节”去天安门游行,祁瑞丰早早就到了学校,召集学生,……出乎他的意外,他积极学生却不积极。黑衣人是蓝东阳。
冠先生很自然地拿起酒杯,向东阳一点头:“来,罚招弟一杯,咱们也陪一杯,谁教她是个女孩子呢!”
瑞宣刚走进自己的屋子,冠先生,大赤包,蓝东阳一起来到。
大赤包当了“妓女检查所”的所长,变成全城妓女的总干娘,高亦陀是她最得力的“太监”,后面捧场的是丈夫冠晓荷。
妯娌韵梅和胖菊子
招弟穿着李空山给她的夹袍和最高的高跟鞋,挺着她的小白脖子和不成熟的胸脯,仿佛是个熟透了的小妇人。见了李空山,她知道自己是往井里落呢!
祁瑞宣被关进牢房。他默默地想,像他这样等着剥皮剁指,只是日本人手中玩弄的一条小虫,耻辱是他永远的谥号。
胖菊子要离婚,瑞丰很绝望。
祁掌柜的受不了这个侮辱,投河自杀,以洗清白。
小文不能再动,几支枪杵在他身上,他笑了笑,回头看看妻子:“霞,死吧,没关系!”
大赤包下狱,她以为一定是误会。凭她,一个给日本人做事的女光棍,绝对不会下狱。一天天过去了,日本人把她忘了,……大赤包疯了!
正午,大家排队等着领粮,粮铺却关着门。白巡长走过来,问韵梅:“祁太太,为什么不来个男人呢?”
共和面弄坏了北平人的肠胃,日本人疑心是烈性传染病,深怕染到日本居民,在街上看见晕倒的、闹肚子的,都拖走“消毒”——活埋。消灭一个便省一份粮食。
胖菊子和蓝东阳凑成了对。
瑞宣一下子看清了,极瘦的人是钱诗人的舅爷陈野求。
重孙女妞子饿死了,祁老太爷浑身颤抖,摸摸索索坐到椅子上。
我手中有《四世同堂》的两个版本,人民文学社和北京出版社,插图略有出入。
丁聪先生走好,您在天堂也一定是个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