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坝河在国际会展中心附近,我北京的公司离这里仅几百米,每天开车都路过。
上世纪70年代,西坝河桥上曾发生过一次震惊中外的特务事件,直至今天仍然位列北京十大惊天大案之中。
如今的西坝河已经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过去的小桥已被宽阔的马路取代,很难寻觅到历史的踪迹。
每次经过西坝河的时候,我总是想70年代的那次特务事件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呢?里面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
夜 捕
伏尔加轿车曾经在各国风靡一时
比利时人称它为“车轮上的坦克”,英国人则称之为“能负重的马”
1974年 1月15日夜,北京仍然是隆冬时节,天气异常寒冷,大街小巷行人稀少。
谁都没有注意,一辆牌照为“使01—0044”的白色伏尔加牌小轿车匆匆驶出苏联大使馆。
这辆车穿街过巷,向北京的东北郊驶去,在离北京市区约4公里左右的北环路上,一个较暗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一高一矮两个人,高个子的手里拎着一个大旅行包,他们一起向前面一百多米的西坝河桥走去。
当时的西坝河桥长约30米,宽约15米,这两个人快到桥上时,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忽然向桥下跑去,消失在了夜色里。除了藏在桥下的两个人,伏尔加轿车里还有三个人,两女一男,这几位见他们的同伴藏在了桥下,随后调头向西北方向快速离去。
藏在桥下的两个人和车里的三个人都是苏联驻华使馆的工作人员,其中包括苏联驻华大使一等秘书马尔琴柯夫妇、三等秘书谢苗诺夫夫妇,以及武官处翻译科诺索夫。
在离开苏联驻华大使馆的时候,这些人对他们所开的伏尔加轿车进行了全面伪装,他们改装了汽车尾部的电路,使得踩刹车的时候尾灯不能亮起来,这样可以避免被人发现。
汽车由马尔琴柯驾驶,他的老婆和谢苗诺夫的老婆坐在后座上,掩护着谢苗诺夫和科诺索夫,担心中途下车的时候被人发现。
谢苗诺夫和科诺索夫就是那两个一高一矮从车上下来,消失在桥下的人。他们到桥下后躲在了一棵大树下,这里满是田野,一片寂静,除了远处的几声狗叫声外,偶尔只有几辆汽车从桥上驶过,看不到半个人影。
大约在9点10分,谢苗诺夫和科诺索夫已经在桥下等了约半个多小时,此时,西坝河桥的西面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在桥上徘徊片刻后,来到了桥头的东北角,其中一个人忽然向桥下说了一句俄语:“我是阿麟”,随后听到桥下有人同样用俄语回答道:“我是白桦”。
随后,桥上的两个人来到了桥下,桥下的谢苗诺夫和科诺索夫紧紧盯着下来的两个人,又重复了接头暗号,完全接上后,谢苗诺夫一把将其中的一个人抱了起来,而且还用俄语喊着:“亲爱的阿麟”。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那人将一个口罩交给了谢苗诺夫,而谢苗诺夫也将一个手提包交给了来人。
就在交易完成之时,西坝河桥上空忽然升起一颗红色的信号弹,接着又是几颗白色的照明弹。随后,许多警察和民兵就冲了上来。在西坝河桥下干着龌龊勾当的四个人见事情败露,立马四散奔逃,然而最终没能逃脱,全被抓了回来。
事后经公安人员侦查,那个白色的口罩是一个特制的“情报传储器”,给苏联人送情报的人名叫李红枢,中国人,但做了苏联人的特务。
特务事件发生后,李红枢被逮捕,五个苏联人成为“不受欢迎的人”,被驱逐出境。
事实上,这起特务事件是公安人员精心策划的。在此之前,特务李红枢已经被公安机关逮捕。在警方的教育和启发下,李红枢在便衣的陪同下,完成了这次“传送情报”的过程,苏联人的丑行大白于天下。
李红枢究竟何许人也?
熊 迹
中俄界河岸边隔三差五的出现熊的掌印
隐约通向河对岸的俄罗斯
李红枢是黑龙江省双鸭山市人,地主家庭出身,因此在文化大革命中全家饱受磨难。
上中学的时候,李红枢的学习成绩非常好,但是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同学们都歧视他,更是经常批斗他。时间长了,李红枢受不了了,他与五个家庭成分同样不好的同学,一起商量,想要逃到苏联去。
有了这个计划后,李红枢每天锻炼身体,时常练拳击,洗冷水澡。
1967年的冬天,李红枢和五个同学一起,从黑河逃到了苏联。尽管越境成功,但是苏联人不是什么人都要,他的同学们什么都不会,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于是苏联人将他们遣送了回来。
偷渡到苏联,又被遣送回来,因当时中苏的关系已经恶化,甚至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所以,这些被遣送回来的同学犯了大罪,全被拉出去枪毙了。
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当做伤害祖国的利器,于心何忍呐!
李红枢俄语说得非常好,而且脑瓜子也比较聪明,苏联人见他挺有发展,于是把他送到了间谍学校学习,三年后,把他培养成了特务。
间谍学校学成后,在苏联人的指使下,李红枢从新疆偷渡回国内,回到东北地区从事间谍活动。
李红枢之所以到东北地区从事间谍活动,原因有二:
第一,他是东北人,东北口音比较重,说话办事儿不容易引起人们的怀疑。
第二,东北是我国与苏联对峙的前沿阵地,一些重要的军事设施都分布在这里,要想攻打中国,就要先摸清这里的情况。
李红枢当特务当的很出色,几年的时间,他已经收集到了很多重要的情报,并且很完美地传到了苏联。
当时,中国对苏联人特别警觉,一个苏联人如果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警惕的眼睛。再加上当时的通信技术比较落后,苏联的情报工作很难开展。
即使是李红枢,他传送情报有时候也得亲自偷渡出境,把情报送到苏联,不能无线传送。
祖国的黑熊都跑到俄罗斯去了,为了保护我国的野生动物资源
偷渡送情报也早晚要露馅
他曾经多次偷越国境,对于从黑河地区逃亡苏联的道路,他是轻车熟路。
每到冬天的时候,黑河地区中苏边境上的河流就会封冻,此时,李红枢就会伺机从冰上潜逃到苏联。
为了避免在冰雪上留下痕迹,李红枢每次越境的时候,就会在手上和脚上套上熊掌一样的模型。人们都以为是熊过江留下的痕迹,没有人怀疑有人越境。
但是,俗话说的好“常在海边站,哪有不湿鞋”,偷渡了很多次的李红枢遇到了克星。
一次,边防所搞了一次警民同站岗的活动,在巡查期间,一位长期狩猎的群众发现,黑河上的熊掌印和真的不一样,立刻报告怀疑有人偷渡。
当地公安机关立即展开侦查,在黑河边境布下天罗地网,终于有一天发现了从苏联偷渡过来的李红枢。
各国情报网络乃是见仁见智之举
关键在于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当时,警察没有惊动他,而是暗中监视,发现了李红枢的间谍行为,最终在大庆境内将他秘密抓捕。
抓捕了李红枢后,公安机关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说法教育,最终李红枢良心发现,开始配合警方的工作。
于是,在李红枢的配合和警方的精心策划下,西坝河桥上苏联特务在中国收集情报的事件终于大白于天下。
前苏联时期克格勃曾把情报网撒遍全球,当时苏共把中国列为仅次于美国的“主要敌人”,在中国布下一张无处不在的情报网。
1965年,即将戴上克格勃主席乌纱帽的安德罗波夫随苏共代表团访问北京。在周恩来为苏联客人举行的告别宴会上,他们大开眼界:蚕蛹、蛇、乌龟甚至蝗虫都能作为食物。安德罗波夫对一旁的部长会议主席助理悄声细语:“我觉得这像是在警告我们,这些修正主义者将吞下一切。”
读者或许会哑然失笑。然而,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任何不经意的手势、随口说出的话,甚至盘中的菜肴,似乎都具有特殊含义。这种意识形态领域的流毒,曾严重影响了两个大国之间的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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