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进步是一个理想的动态试错与纠错的过程
田忠国
我一直认为,人类历史之所以一步步缓慢的进步,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人类有对公平正义不息的追求精神,并在对公平正义追求精神的主导下,构建新的理想。但是,人类构建了新的理想,比如说,毛泽东构建了“人民群众对政治经济制度有选择权、决定权、管理权和相对均衡和谐的经济发展模式”,就需要社会实践,如果将其束之高阁,再美好的理想也变不成现实。因为,理想需要在社会实践过程中建构社会机制模式。如果理想没有社会的机制模式,就无法在现实生活中操作,当然,在社会实践理想的过程中,还应该构建动态纠错机制,因为,任何理想的实践,在构建机制模式之初,都不可能完美无缺,都可能出现错误,这就需要一个动态纠错的完善过程,使“系统程序化、程序标准化、标准制度化”趋于完善。从这个角度说,人类的进步过程,就是一个由理想到模式的试错与纠错的、相互动态作用的过程。人类历史,莫不如是。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回顾一下我国六十年的建国历史,我们不难发现,在我国前三十年的历史上,人民当家作主,也既“人民群众对政治经济制度有选择权、决定权、管理权和相对均衡和谐的经济发展模式”,不论从社会实践的广度上说,还是从社会实践的深度上说,都是人类历史前所未有的,如果一个人不敢面对这一真实的历史,这只能证明某些人缺乏面对真实历史应有的勇气。当然,在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实践过程中,我们并不否认当时失之于无序。但是,我们不能无视当时的历史条件,既,人类历史上从未经历过“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实践,更没有可资借鉴的程序机制,由错误或失误导致的无序再所难免,但这并不意味着,民主实践的理想和初衷就错了,也并不意味着,“人民当家作主”的中国式民主就建构不起来。因为,正如
但是,不容讳言,我国在民主实践之后,没有认真总结民主实践过程中的得与失,建构动态纠错,继续推进“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进程,而是采取了简单的否定,其结果只能是,阻断了我国“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实践,使“人民群众对政治经济制度有选择权、决定权、管理权和相对均衡和谐的经济发展模式”这一立国思想,被一些错误观点所取代。应该说,这个教训是十分深刻的。经济是上层建筑的基础,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机制,又是相对均衡和谐的经济发展模式,也即经济基础的保障。也就是说,没有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就不可能有相对均衡和谐的经济发展模式,因为,人类在选择什么,否定什么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不可避免的陷入个人利益作为衡量选择什么的价值标准。
因此,这就需要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权利予以保障。何谓“人民当家作主”呢?就是民主由民作主。在此需要指出的是,由民作主并非由人民,也就是人人都当总理、当省长,管理国家,而是由精英管理国家,人民管理精英。人民怎么才能管理精英呢?一,人民群众共同决定的事,交给精英去办。二,精英办好办不好人民交给的事,不能由精英说了算,要由人民说了算,也就是需要构建人民群众的动态评议机制,而民众的评议机制中也包含了民众的监督机制。三,人民评议机制,只是给官员打分,但并不能决定官员的命运,所以,还要建构与评议联动的机制,民众问责机制。民众问责机制,我称之为“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造反机制,不过,这个“造反机制”和过去不同的地方是,由民众票免。这样就形成一个完整的动态纠错闭环系统,确保精英在管理国家时不塞私货,不以权谋私。
但是,建构人民民主的基础是什么呢?有人说是人民民主制度,这话对。但人民民主制度的基础是什么呢?对这个问题的回答,观点往往尖锐对立。一方认为,构建精英民主制度,才是民主的关键,因为,大众民主容易导致“暴民政治”。另一方认为,我国只能坚持人民民主的政治方向,也就是人民民主机制建设,而所谓的“暴民政治”,不过是右翼剥夺民众民主权利的借口而已。我赞成后者的观点,但我以为,双方都没有找到民主制度的基础,因为,民主制度的基础是民主程序,而民主程序的基础是民主的价值逻辑,民主的价值逻辑则源于民主思想和民主文化。大家知道,思想是文化的萌芽,但还不是文化,只有社会上的大多数人共同遵循某一价值观念时,才形成文化。
由此可知,世界上有什么样的民主思想,就有什么样的民主制度和民主文化。
民主制度给出的是民主的制度秩序,而民主文化则为社会给出了价值秩序。由此可知,民主制度是硬件,是强制性标准,而民主的价值秩序则是软件,是社会共同行为的价值标准。由此可知,没有人民民主思想,或者说否定人民民主的立国思想,就不会有民主制度,更不会有民主文化。既便是从美国搬来精英民主的硬件,但没有与硬件相配套的民主价值秩序(中国的民主价值秩序,是由毛泽东立国思想形成的人民民主的价值秩序),并与在民众中形成的人民民主的价值秩序相矛盾、相冲突,其结果也必会是社会动乱。
所谓社会良知,是以维护社会上大多数人政治经济利益为责任的思与行,悖逆大多数人的政治经济利益,或者以自由掠夺大多数人的政治经济利益,满足少数人的享受需求,那不仅不是社会良知,而是良知的泯灭,道德的堕落,或者说是一种罪恶。
但是,我们却常常看到一些自称是“良知家”的“精英”,以自由掠夺大多数人政治经济利益为己任,对于反对自由掠夺大多数人政治经济利益的人,一概指责为缺少“良知、良能”。对于这种指责,我想人们一定知道,他们的所谓“良知、良能”,不过是自由掠夺大多数人政治经济利益的代名词而已。
政治理想是一个动态试错与纠错的过程,这才有了人类在政治上的进步,经济理想也同样需要一个动态试错与纠错的过程,因为,世界历史告诉人们,世界上就从来没有一个现成而又完美无缺的机制模式,供人类拿来就用,而是经过从思想、到机制萌芽、到不完善再到逐步完善,也就是动态试错与纠错的过程,才能形成促进社会发展的良好机制。
在这个动态试错与纠错的过程中,就给人们提出了一个思考题:是以错误和正确的比率为衡量历史的标准?还是以动态纠错,不断完善机制为衡量历史的标准?这是一。其二,因为历史上有错误,就能全部否定历史么?如果因为历史上有错误就全部否定历史,人类是不是就永远没有历史,只有现在,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我个人认为,我们只有正确的回答了这些问题,我们才可能正确的看待历史,才可能正确的总结历史,而只有正确的总结历史,我国才可能走上正确的发展道路。因为,今天是昨天延续,而明天,则是昨天与今天的合成与创新。历史虚无主义,不仅使我们失去了走向未来的立足点,也使我们失去了走向未来的方向感,陷入盲从与迷茫的泥淖。
当然,也有人认为,美国有现成的价值观,拿过来就是,但我的问题是,如果美国输出的价值观,偏偏让中国变成“中美国”怎么办呢?有人会说,中国需要殖民三百年,但是,精英需要殖民,好做殖民者的打手,平民百姓不需要殖民统治。这又形成了一个精英与民众的尖锐对立点。由此可知,独享各种精英特权,不经民众教育的精英群体,是中国的一大毒瘤。因为,他们一有机会,或者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就出卖国家和民众利益。比如,近期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张维迎说美国的金融危机责任在中国。为美国转移经济危机创造理论依据。
如果人民群众有当家作主的权利呢?我想张维迎一定是另一个张维迎,而不是现在的张维迎。由此可知,在我国构建人民民主机制多么重要。
民主来源于民主思想和民主行为,也就是说,来源于思与行的合一。如果一个人口口声声说民主,说文明,而其行为却不如兽,比如说狗,就是一种有礼貌的动物,那么,所谓民主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因为,民主就是一种平等、尊重前提下的商讨问题,寻找解决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