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生活中的“生活”(小品)


玩味生活中的“生活”(小品)

——读《莫斯科哭了》

 

人生在世,是一次旅行!于这个世界,我们不能活一万年,所以,过于宏伟的谋划或者过于长远的规划都略显纠结与缭绕,是另一种“儿女情长”;当然,人也不是仅活在今天,所以,一时的得失胜败也不能决定今生的色调与功效,知此,才能后勇。二者的科学结合,往往是超脱,更是一种智慧。

被冠以地产思想家称号的冯仑,有一本名为《万通·生活家》的杂志,文如其人,杂志上的小文,与冯仑的思想格调一脉相承,多有对生活的哲理性思辩。这不,近来一期的《生活家》围绕留学生活展开的铺叙,也激起了我对生命的些许感悟,分享,且共享!

u    变化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由悟而生成的新观念、新价值标准,极其重要的枢纽环节在于顿悟!正如西方文明史上的传世名君所罗门在教训儿女时所言:你要保守你的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看来,肉眼所见事物外貌,本不是事物的本质所在,而驾驭自己心绪,使之永葆乐观,必将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丰硕的果实。

不到莫斯科就不知道什么是刺骨的冷,冬天温度最低的时候会到零下40摄氏度,听起来就让人觉得爱不了吧。真的以为那是只有北极熊才能经受得住的气候。可身在其中了,才知道人的承受能力比熊强多了。在刺骨的寒风里,莫斯科街头到处都是穿着丝袜短裙裹着老裘皮大衣的杰乌是卡(俄语:姑娘)。

大二的那一年,我学会了喝红酒。一个冬天的早上,记得是个星期天,懒洋洋地站在窗前手拿半杯红酒,看上去很浪漫的场景被楼下雪地上的一大群乌鸭破坏得一塌糊涂。这种在国内被认为倒霉透了的鸟儿,在昨夜刚下的厚厚的雪地上努力地觅食,我开始烦,烦透了,这么美好的早上全让它们给搅了。这时候,同住的舍友似乎看出了我缭乱的心情,给了我一句:在俄罗斯民族看来,那是爱情鸟,他们终身只有一个伴侣……我端着红酒的杯子抖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梁山伯祝英台,也许在俄罗斯民族的眼里他们幻化的不是蝴蝶而是乌鸦,不,是爱情鸟。民主的原来不都是世界的,世界的另一头,它是可爱忠贞的化身。

再望去那一片爱情鸟,心里敞亮了许多,心情也跟着晴朗了起来,于是顿悟:其实变化的不是事物本身,变化的是我们看事物时的心情。而这种顿悟也让我在莫斯科逐渐快乐了起来,我开始也穿着厚厚的衣服走进陌生的异国人群中,顶着寒风去红场散步;怀揣字典在充满了欧式浪漫主义色彩的地铁里“勇往直前”。

u    从爱情鸟到个人的歇斯底里的“爱”——疑似的真爱,在那段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里,铭刻了的甜蜜与苦涩相互交集,尘封了的冲动与矜持依然掀起心湖的阵阵涟漪。过去多少年“还会疼”,每个有过类似经历而还没有完全麻木的女人都会“疼一下”,这种疑似中的回望,不也触碰曾经的略带伤痕的真爱心灵?!

留学总会跟爱情有关,我归结为是荷尔蒙和寂寞在作怪。我在学校的角碰到了我的初恋——一个公派留学生。说实话,所有留学的人都知道,这个爱人要在国内我绝对不会看上的类型:不善言语,其貌不扬。可就是这样,我还是歇斯底里地爱了。

想起他,心里疼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还会疼;也许每个有过类似经历的还没有完全麻木的女人都会疼一下,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份到现在似有若无的思念。所有留学期间的爱情都可以用“疑似”来形容,当然不否认有修成正果的,但我相信多数留学时的爱情终归还会以爱情的形式保存在当事人心里,这种保存或许是无奈,或许是感慨,但你不得不承认他是完美的。

我对莫斯科电子学的印象除了欧式的建筑,无味的大列巴(俄式面包),还有满街漂亮的杰乌是卡外,就是这爱了。每一个留过学的人都知道,那是段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能滋生爱情的青葱岁月,当然也不排除会有努力学习不涉及儿女私情的特例。但我坚信,特例的几率不会大于万分之一。

u    要离开那刻着我青春的城市,“我”哭了,最恨(零下40度、黑面包)的莫斯科又与我人生最美的18-25岁青春岁月,紧紧粘贴在一起,最为美好、幸福的时光与一座陌生的城市紧紧联结,罗织出生命历程中的别样风景:漫天的飞雪,雪后天晴时的裘皮美眉,少见的细雨,还有离别他乡的眼泪……记念一段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留学的日子怎么能用短短的几千字写完呢?等我老了,等我有的是时间回忆了,我就狠狠地写上几十万字,全是莫斯科的故事。1825岁,走过来的人都会说:那是人生最美的几年吧!是的,匆匆而过,就如同伏尔加河水,飞快地流走了。有部很早的电影《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初到莫斯科我真的有这种感觉,哭过了就不哭了,坚强地度过每一天,学会适应,学会忍耐……

可很奇怪,离开莫斯科的日子我哭了,默默地流泪。那天,天空下头少见的小雨,我在机场挥别我的青春,我的大学,我的俄罗斯族朋友。眼前真的模糊了,无数次都以为登上回国的航班是甜的,是笑着走的,可以回去吃妈妈做的豆腐炖白菜,可以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了。可我哭了,只有眼泪,没有“嚎啕”,而且我听见莫斯科也在哭,漫天的细雨,是她告别的眼泪吧!

现在,回想起来,我总是纳闷那天离开莫斯科为什么会哭,很长时间我痛恨每顿都吃的黑面包,痛恨躺下就会陷进去的弹簧床……可真的离开了,才发觉爱跟恨原来是连体婴儿。总有一天,我会回去,回到那个刻着我青春的城市,而再离开的时候,我希望莫斯科是微笑的,笑她成为我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