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十年,
弹指一挥间,
酒肉穿肠亲无边,
杯光交错密无闲,
弟兄啊,
能不忆从前?
恍惚四年,
白云苍狗远,
操场教室傻红脸,
花前月下偷缠绵,
亲爱的,
真是不为钱!
我真的毕业十年了,这意味着我老了十岁——十年能发生什么?某同学女儿已经九岁了;某同学完成两次离婚,正准备进入第三次婚姻殿堂……这就是时间的公平:无所谓记忆,也无所谓后悔。
我大学的女朋友,最后的归宿是嫁给了一个狱警,前年听别人说生了个女儿。我二十岁,她十九岁的的时候,我们怀过一个孩子,打掉了——如果换成十年后的现在,我一定会把孩子留下来——感谢如今的大学,允许结婚,允许生子。
当年的大学,是不允许学生在外租房子的,抓到就是开除。当然也不允许谈恋爱,尽管老师们睁一眼闭一眼的,但是在所谓入党、提干等大是大非方面,不恋爱是必须条件。
如果你实在有生理需求,操场啊、教学楼的某个角落啊、校园里想得到的阴暗处啊,都是可以解决的——前提是不能声音太大,一来是可能影响到别人:毕竟你认为安全的地方,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英雄所见略同嘛;二来学校有“校卫队”,会经常为了“钱”,到处突击几下。一般如果在裤子提上之前被抓到了,想不被开除的话,就得交6000元钱。
我一个会计系高一年的哥们,叫老鲁。租了房子,估计声音大到忘乎所以了,被房东的邻居举报了。在裤子刚提上前,被“校卫队”堵在屋子里了。前后交了8000元,也没熬过去,到底是被开除了。这件事情,当时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离校前,我问了他两个问题:一、被抓那天,你确信提裤子前,没人偷窥?二、要是当时被吓坏了,以后不能人道怎么办?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我就不告诉你们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校卫队”负责以这种方式弄“钱”的头儿,姓郑,郑**——老鲁告诉我,他是个十足的混蛋!毕业后,我再也没见过老鲁。嗨,你还好吗?!
我不是很喜欢我的大学生活,因为跟我的个性太向背了。所以,原谅我只记得住那些不好的事情,而记不住任何与青春有关的色彩。不过,坦白的说,这四年与学校的陈规陋习相斗争,倒是为日后的商战,打下了丰富的经验。
我不是个坏学生,但是全体管理学院的老师,都认为我是坏学生——无他,我走的比实际年龄快,思想更社会化的早,如是而已。
毕业十年感慨,成就大于蹉跎,知足了!
我,戴政,一九九八年,本科毕业于福州大学管理学院,财政金融系投资经济管理专业,班级简称94投资。8月23日-25日,我们全班重新聚首福州,八卦与再八卦,同在!
我足球踢得非常好,宿舍的墙上,就是我最崇拜的“荷兰三剑客”的照片。我们94投资班,拿过系里两届足球赛冠军,我是10号。嘿嘿,认得出哪个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