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后的村庄”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后的村庄”

  文:曹培红

  在2006年9月以前,我真的没有特别的印象:我们山西还有这么一位叫曹乃谦的作家。事实上,我的这一孤陋寡闻就像我之前不关心自己的家乡一样,活在北京出版界的虚无中,因此,以我自己关照,事实上整个中国出版界其实像之前的我一样虚无和孤陋寡闻到不关心中国作家的地步,也因此,中国出版界没有正式出版过曹乃谦的书,甚至是,根本没有去关心过。

  我为我的无知和浅薄的过去感到遗憾,我本来想说难过,但我想我是男儿是男儿我就不该难过,但确实遗憾。遗憾我之前不了解自己的家乡,不了解家乡还有曹乃谦这样优秀的老乡作家。不过,要感谢《南方人物周刊》,要感谢程三贤,在那样一个北京阳光并不灿烂而且常规性的污染的上午,告诉我这样一个消息,让我在当天开会谈所谓生意的项目之余获得了真实的灿烂的照耀,让我有机会走进我的值得尊敬的老乡作家、我的本家曹乃谦先生。

  那一次驱车大同

  在我的记忆中,那是我第二次开车回山西,也是第二次开车到大同。但是,那一次,有不一样的期待,以前是期待回家见到父母家人,那一次,是期待见到传说中的老乡作家。

  我们早上7点多从北京出发,中午12点多才到达大同,因为就是从北京市区离开上到高速居然要2个多小时。而我们到大同后则是惬意的顺畅。

  走进老乡作家的家中,看到的是山西百姓最具本土特色的接待,凉菜+面条,我们风尘仆仆中感受到的,就是我家乡山西那最质朴的风情,而这风情发自曹乃谦和他的爱人。

  最初的见面是有些尴尬的,这尴尬其实是来自我和三贤内心对老乡作家的一种崇拜和尊敬。老实说,那时候,我只读过不到3篇作品。带着此类尴尬的我们甚至不敢说话,但是,当喝酒以后,话匣子打开后,突然,谈到了温家窑。大曹(因为我是小曹,所以约定曹乃谦老师为大曹)说,你们想去哪里?我们说,本来想去温家窑看看的,可是我们觉得太远了,尤其是第一次见面,我们根本就不敢提任何的要求。但事实是,我们实在太“虚伪”了,我们把在北京这样地方的坏习气带到了大曹家中,还有,我们以为这个窑洞应该在应县的,结果,当说到温家窑开车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距离的时候,我们说,那就去啊,于是,老乡作家连面条也没吃只把酒喝了就跟我们一起上路了。

  离开大同市区,路过云岗石窟,我们很快就进入了郊区。而我们第一次停车的地方,是一片高粱地,就在那片高粱地里,我们就开始拍照、合影(俗啊,没办法,依然是城里沾染到的坏习气)。

  然后,我们就开到了真正的温家窑的原型——北温窑。不过,值得写出来的是,那里的公共交通用的面包车的站牌上写的是“温家窑”。

  边墙外,那最后的村庄

  因为那一次去,要约定出版的是最后的村庄,当我们找到温家窑后,我们就开始寻找最后的村庄。其实,连曹乃谦自己,其实也是很多年没有见到最后的村庄了,甚至,大家都不知道,是否还存在。

  由温家窑的书记带路,我们驱车走过山路开始寻找,最终,在山西和内蒙分界的边墙处,我们找到了最后的村庄。

  北京还是分外热的时候,边墙外,那最后的村庄里,只有一户人家的最后的村庄里,空气有点冷,以至于我们觉得浑身冷到起鸡皮疙瘩。

  一条小路,一个豁口,连接了山西和内蒙,边墙内外,距离不超过500米的地方,是两个各有一户人家的村庄,只有一户人家,也是各地独立的村庄。

  那就是我们找到的最后的村庄。

  晚上,是莜面。坐在村里的炕上,我是多年没有这样了,而三贤则是平生第一次,新鲜之外,就是淳朴。没有心机、没有欲望,只有吃饱和睡觉。就是这吃饱与睡觉,构筑了曹乃谦的《到黑夜想你没办法》。

  寻找自己的“最后的村庄”

  我得承认,我是有点所谓性情中人。

  我得说清楚,我是地道的山西人。

  但是,我还是被那一片“最后的村庄”所感动了,感动的我简直想就在那里住下去。

  可我知道,自己依然是红尘中人,因为已经被城市所污染,因为已经被坏习气所浸透,我也,只能是偶尔地有一点内心的渴望,犹如在北京的夜空中偶尔抬头看到一点星星。大多数的日子里,我甚至不会抬头看一下北京夜空里的星星。其实,那些与我一样奔波在北京的人们,又有几个会在夜晚抬头看星星呢?

  不要说很多时候污染地看不到星星,就是偶尔夜空明亮的时候,也没有哪中意气去看星星了。

  在返回北京的路上,我和三贤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内心里,我突然是那么异常地留恋那个最后的村庄。于是,我们灵机一动,决定联合倡议发起通过阅读《最后的村庄》而发动一个“寻找最后的村庄心灵之旅”的活动。

  在我的希望中,希望内心中还有乡村的读者能够加入到这个活动中来,一起释放一下我们的心灵,一起找到我们不被城市污染的心灵,或者,起码,让我们有机会在山西雁北那洁净的最后的村庄,让我们的心灵有机会获得一次短暂的洗礼。

  如果能够那样,那是多么好的事情!

  而我相信,是一定会那样!

  届时,我们要投资在当地盖窑洞,传统的黄土窑洞,让我们真实地回归。

  写到此刻,我更突发奇想,我们可以在当地,在边墙上,由我们这些旅行者,扮演曹乃谦作品中的故事和人物,这样的洗礼,我是一定要坚持次次都去的,而亲爱的读者,难道你看到此刻,还不动心吗?

  是中国人,每一个人的心目中,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最后的村庄”,让我们在山西雁北的大地上找到它吧!

  我们爱祖国,我们更爱这片土地!

  因为那里有一个纯净的山西土老冒用他透彻的心吟颂出了一曲曲故事,那些故事汇集成了《最后的村庄》的图书,但书中所表达的,绝对不到那片土地上所演绎的百万分之一。

  我们到那里要听曹乃谦唱的“要饭调”,更要自己学会唱,因为,那歌最终是唱给自己的!

  我爱我最后的村庄,我要去寻找我自己最后的村庄!你呢?跟我一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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