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13日,在我拿到头一天出版的南周进入阅读状态后,不知道是因为国家统计局局长邱晓华突然被免职的消息的影响,还是因为这期南周文章的选题跟我的需求没有吻合,总之,翻来翻去,老是提不起兴趣,长的短的,很少有能读完的。这是我自己的阅读状态问题,还是南周的问题?
其实,南周对这一期的报纸也还是下了功夫的。从所有版面的文章看,基本上有这么几大主题。
一是女足。头版很醒目的大幅绿色图片,标题却是《“铿锵玫瑰”为何处境凄凉》。我跟全国许多球迷一样,对女足兴趣不大,比赛本身就很少看,对女足的处境,只简单地看看马晓旭1500元人民币的月工资就算完事了。照我说,这些球员也好,运动员也好,也别太惯着了,应该象外国那样提倡一个自愿原则,爱干就干,觉得不合适就另谋职业好了。全中国的就业都市场经济了,为什么体育界就不能呢?再说了,足球跟其他运动有什么区别呀?凭什么就非得比人家多拿工资和奖金?关于女足,五版还有一篇《一场40:0的女足赛:不是造假?》。新闻是早就知道了的,问题是,南周既然明知道这“不是世界杯决赛,也不是欧洲冠军杯决赛,甚至不是一场国际A级比赛”,而“只是第12届江西省运会的青少年女足比赛”,那又何必花这么大版面来研究它呢?难道只是因为“CCTV《足球之夜》和《足球》报都要赶来采访”吗?须知,人家可是专门以足球为生的媒体呀?南周呢?为什么要跟着人家走?我看就是比分再离奇,也不值得南周关注,因为这样的比赛,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二是和谐社会。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的主题就是构建和谐社会,所以,和谐社会必然地成为主流媒体关注的焦点。关于这个问题,本期南周有两篇文章,一是头版的方舟评论《和谐社会:难得的全民共识》;二是六版的《执政党将靠制度获取底层声音》。可惜,两篇文章都属鸡肋之作,看上去很美,读起来却没什么收获。和谐社会既然已经是全民共识了,那人们关心的肯定就不会是共识与分歧,而只会是如何实现和谐以及何时实现和谐。在这种情况下再去讨论共识与否还有什么意义呢?真是浪费吐沫呀。执政党的那一篇,小标题倒台有三个:四机制促社会利益协调,保障弱势阶层诉求是重点,社会体制改革加速。可是,你从文章中除了能看出四个机制分别是利益表达机制、利益疏导机制、利益调节机制和基本利益的保障机制之外,还能看出什么呢?看到的恐怕只有一些务虚的言论罢了。从字面上看,所谓“获取底层声音”实际上只是四个机制中的一个,即利益表达机制。用这样的标题来引人注目,如果不是涉嫌欺骗,那至少也是以偏概全,文不对题。
三是义务教育。这个话题倒的确很热门,可惜我自己的孩子已经上了初三,马上就要告别义务教育了,所以关心的兴趣也减少了几分。实话实说,我自己既是义务教育的“得益者”,也是义务教育的“受害者”。为什么?因为我自己的初中及小学学习生活,基本不需要家里掏什么学费,印象很深的是上小学的时候每学期的学费只要2元钱,而且就算是转学,也不需要交什么高额转学费。然而,我的孩子却没有我们当初那么幸运,他当然可以选择就近读书,但附近的那所中学教学质量实在无法让人放心,所以我们只要咬牙以一万五的一次性赞助费及每学期六千元的代价,让孩子到更好一些的中学读书。每学期六千元,这意味着,三年初中读下来,光学费和赞助费就要超过五万!以我们的工资水平,还算能应付得了,可是,那些应付不了的家庭呢?他们恐怕也只好就近读书了。由此可见,教育支出在家庭开支中所占的比重该有多大,教育给家长们的负担该有多大?!如果无视这样一种状况来单纯地看待恩格尔系数的下降,有关领导说不定还以为人民生活水平明显提高了呢!殊不知,许多人哪舍得把钱用来满足自己的口福啊?!本期南周,与教育有关的,还有十五版的一篇《莫将“大四”变“高七”》。该文主题无非是反对研究生“统考”而主张由高校自主命题,可惜作者从一开始就堕入史学的陷阱,用一长串的范文澜、翦伯赞、吕振羽、郭沫若、杨宽、吴大琨、白寿彝、金景芳、侯外庐、周谷城等你知道或不知道的名字,以及“西周封建说”、“春秋封建说”、“战国封建说”、“秦统一封建说”、“西汉封建说”、“东汉封建说”等等学说,把你绕得头昏脑胀,哪里还有心思读得下去?再看作者,原来是社科院的一位研究员。这样来铺垫一篇文章的观点,是不是有些过火?
能称得上主题的好象还有北京的拆迁经济,点击中式大片。只可惜,我对前者没什么兴趣,而后者,除了被典型的冯小刚的口语吸引了几眼之外,同样被他所引用的许许多多成本与利润的数字搞得那叫一个晕!
唉!重新翻翻这期的南周,印象深刻的大概就剩下三个了。一是二十五版点击中式大片右上角报眼位置的三小段说明,写得比较精彩,读起来琅琅上口,一看就知道套用的电影《大腕》里李成儒扮演的角色的那一大段精彩独白。二是十五版“网眼”第一段关于沈浩波“我们的时代还有诗人”的评论,点评人魏英杰一针见血地指出,“在一场针对诗歌的讨论中,大谈诗人存在的价值闭口不谈当下诗歌创作的缺陷,这种论调多少有些高蹈”,强调这些“废话诗人”的行为也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很明显,点评人也很关注最近诗坛突然火出来的“丽华体”以及“裸诵”事件。天知道这些诗人们怎么会突然间对肉啊、乳啊以及其他性器官如此热爱并津津乐道,仿佛舍此就不成其为诗了。三是十四版何三畏的《谁“只适合圈养”?》。作者的名字颇让我熟悉,因为我曾经在针对9月7日南周所写的一篇《社会责任需要我们提高》的评论中挑过他的文字毛病。他的再次出现说明他的文章还挺受南周喜爱。不过,我还是要说,这篇文章的思维逻辑有些怪异。我很讶异,他是怎么从中国人只适合“圈养”这样一个概念,推导到管理者必须被“圈养”的结论的。篇幅有限,我不再详细说明我的研究心得了,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把这篇奇文再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