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序
不可否认,我的确从不惮以最恶毒的目光来审视自己,一如一些个偶然,一如一些个不经意与随时随地可遇见的必然。
它们,都在我执笔的这十几年间,挤牙膏似的让我这样、那样地随意摆放,排列。——这样的时令,如一枚细瘦的弯月在深的夜,或闹的市井里,清冷地萌芽成自卑的心态,欲望穿千里之外的那株梅花。
许是上帝的不经意吧(如果有上帝),令我有足够的勇气,耐力与恒心,心无旁骛地将这些闲散与琐碎一一拣拾,最后结集。这随手可翻的小册子——无限悲凉却又如此丑陋,真实。
无需非议也不必非议,我的确从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这个凉薄的世间。当然,是在我悲伤之余,在我疲累之时。但我愿象青苔般微笑着站在雨后的卵石与屋瓦上,寂寞着喜阴。——如一株上等的、干净的、普通艾草,在路人肆无忌惮的、涌动的尿意下变成野艾,忧伤且又友善地舒展自己的枝与叶,它可能会被人采摘,做成菜饼子或者别的驱蚊器物,也可能会被人无视,只能也只是自顾自地绿!
尊敬的路人——如果您,还有尿意!
就这样停笔吧!
是为叙!
二零一九年四月二日午 于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