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集体土地所有制改革的伟大创新

——学习潘学方《村经济合作社股份制改革与土地生存保障问题》有感

智石经济研究院副院长 卫祥云

从2014年下半年开始，浙江省政府在全省全面推行了村经济合作社股份合作制改革。根据2014年8月底发布的《浙江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全面开展村经济合作社股份合作制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指出：到2014年底，浙江全省50%以上的村经济合作社完成股份合作制改革；到2015年底，全面完成改革任务，基本建立农村集体资产股权流转交易市场体系；到2017年，基本建立起“确权到人（户）、权跟人（户）走”的农村集体产权制度体系。至此，农村股份合作制改革在浙江省全面展开。综合各地为落实《意见》制订的改革实施方案，其改革的主要内容就是在清产核资的基础上，把村集体资产折股量化到人（户），实行“股跟人（户）走，即“生不增、死不减、可继承”；同时，把村经济合作社改制为股份经济合作社，社员变为股东。

上述所称改革，是浙江省政府推出的“农村经济合作社股份合作制改革”的政策文件，而非研究课题或者改革建议。所以，把浙江省的改革《意见》称之为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改革的伟大创新毫不为过，其在全国确实具有制度创新改革的示范意义和指导意义。

而令我不解的是：对于这样一项农村集体土地制度改革的重大创新政策却鲜有宣传，更没有系统的总结。中央政府也未给予肯定和推广。至于两年来改革中取得的成果和存在的问题更是没有多少报道和披露。也许这是浙江人做事的一大特点：多做少说或者做了不说或者只做不说。政府已经做了该做的事，其他则应由 改革实践来回答。至于今天浙江省已经这样做了，全国其他省（市）会不会跟着走，中央政府何时会在全国推出同样的改革政策，那就不是浙江省考虑的了。因为，此前浙江省的许多改革都是走在全国前列的。

关于浙江省农村经济合作社股份合作制改革的进展和省政府办公厅《意见》的落实情况本人没有详细调查，但我认为《意见》阐述的理由与我近年来一直主张的终结集体土地所有制的研究是一致的。我也非常支持浙江省台州市椒江区委党校高级讲师潘学方在题为《村经济合作社股份制改革与土地生存保障问题》中的研究结论：总之，农地集体所有制与现代市场经济体制是无法相容的，这就是农地产权改革的根本理由。股份合作制改革，把集体资产“确权到人(户)、权跟人(户)走”，使社员变为股东，这就为农村人口有带着土地离开集体的自由提供了一个可能的途径，同时也为推进城乡社会保障的均等化和一体化创造了必要的条件。

而对于浙江改革实践中把村集体资产折股量化到人（户），实行“股跟人（户）走”概括为“生不增、死不减、可继承”外，是否需要加上“可交易”三个字才更完美？因为股份制的核心就是可交易。

只有股份可交易，才能形成产权清晰、流转顺畅的农村集体资产股权交易市场体系。正因为如此，浙江省的农村股份合作制改革将在中国现代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2016年6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