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孟老师之印象3


  安希孟老师之印象三
  
  也许网络的读者,尤其是与安老师观点相左的读者,觉得安老师思想偏激,在激扬文字中对传统的中国文化丝毫没有一点热爱之感,诸如对拥有几千年文明的古老汉子,还有中国传统的医学——中医,都持有批判态度,甚至有颠覆之嫌;与安老师交往不深的学生,也许以为他是吹毛求疵,故意为难自己的弟子,但深入交往之后才发现,他与人与己都是大公无私的,如果硬要说什么,那就是一份知识分子的公共责任和职业的道德良知。其实,除此之外安老师给我的印象还有一个,那就是幽默。

  记得刚去办公室报到时,突然推门进来一位精神矍铄、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戴着方边框眼镜,眼睛大大的。我刚到这里,所以也带着几分好奇与敬重,多看了他几眼,因为我知道能来办公室且年纪较大的,肯定不是普通的访客。于是,他把眼睛睁得更大,看了看我,于是就露出满脸微笑和我打了个招呼,问我是哪个专业那一届的?紧张的氛围一下子舒缓开来,我认真的回答了老先生的问题。尽管这是一个细微的变化,但在他脸上经历了由严肃向慈祥转变的过程,这也为以后和安老师交往奠定了基础。

  安老师在我们山西大学哲学社会学学院可谓是功臣、元老级的人物,所以来到办公室,他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山西大学哲学社会学学院,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动物园啦?你看里面有小猴、小马的。”那位侯主任接着说:“那什么时候,就请这位安教授当我们动物园的园长好了,”于是大家又开始笑着,说着……而我所感受到的是年长者与年少者之间无拘无束的倾心的交谈,尤其是那种人与人之间融洽的和谐氛围。其实这里的“小猴”和“小马”仅仅是办公室的两个工作人员,其中一个姓“侯”,是我们办公室的主任;另一个姓“马”,是我们资料室的管理员。后来听说,他就是我们哲学系的“老顽童”,安静的办公室,只要有他在,就会有欢乐和笑声。

  安老师的兴趣,现在想来主要有二,一个是读书写作,另一个就是打牌娱乐。虽然安老师已是花甲之年,但是在思想方面,他仍然不甘落后于时代,从阅读纸质图书到浏览网页;从期刊杂志投稿到开通自己的网络博客,而且养成早晨读书写作的良好习惯,而且一坚持就是好多年,无论刮风下雨都不间断。所以,电脑就成为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伴侣,而且与年轻人不同之处就在于,他用电脑不是娱乐打游戏,而是获取信息,进行思想的创作。在这个方面,我和安老师之间有着共同的兴趣和爱好,而且他时常将文章第一时间发给我,与我共享思想成果,并希望能提点意见。我深深地知道,以我的学识和资质怎敢妄言并作评论?所以,每每看到邮箱中寄来的信件,我尽力做一个忠实的读者,从来没有给回复点什么。但是安老师始终如此,坚持发文章给我,有时将一些身边的现象通过形象的诗歌来表达,有时候通过寓言新解的方式来阐释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些方法对我的写作和思考有着很大的启发。所以,今天借此机会来表达对恩师的一席感激之言。

  至于打牌娱乐的爱好,后来在与安老师的交往中,体会更是如此。而且在打牌的时候,他就像个“小孩”,率直,认真,又不失几分狡黠。安老师所玩的牌是一种“双升”游戏,它是山西这个地方比较流行的、拿着两幅扑克纸牌,由四个人组成,根据所坐的相对位置组合成一伙,胜负的标准就是看最后哪一队跑分多,升的级别高。在这里,我们没有赌注、也没有惩罚,大家除了运气,就要看出牌的技巧了。

  我们在一起玩的比较开的就是安老师、嵬老师(即安老师的爱人)、我,还有我的同学,其中张辉和武建锋是常客,偶尔还会叫上郭勋、薛任溥和程庆伟他们,因为这些人都是我们宿舍的,并且经常组合在一起打牌,可谓是牌技相当。在和安老师打牌的时候,我们首先确定好比赛规则,尤其是与升级相关的跑分规则,之后大家就开始玩了。最有意思的是安老师在打牌的时候,尤其是自己手中的牌不怎么好,就将自己的牌按在胸前,身子稍稍左侧或右斜,偷偷看看别人,而经常主持公道的就要数嵬老师了,她一脸严肃的说:“要注意牌风哦。”安老师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正襟危坐,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顷刻露出无邪的笑容,于是大家都跟着乐了。

  其实,我们在一起打牌,仅仅是一种纯粹的娱乐,输赢不会有切身的利益关系,而且在打牌之余,我们还能接触到安老师最近一些读书心得和兴奋之时片刻闪现的思想灵光。安老师于1980年考取南京大学宗教研究所的硕士研究生,求学期间曾得到丁光训先生和骆振芳先生的耳提面命,毕业后开始在山西大学哲学社会学学院任教,也是申报外国哲学的硕士学位授权点的主要负责人。2006年6月,山西大学哲学一级博士硕士授予权的获得,实现了山西省人文社科类一级博士硕士授予权零的突破。至此,我院哲学成为具有博士学位授权的一级学科,下设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哲学、外国哲学、逻辑学、伦理学、美学、宗教学、科学技术哲学八个二级学科。其中科学技术哲学为国家重点学科,设有博士后流动站,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

  看着母校今天的发展以及取得的成绩,我非常高兴,唯一的遗憾就安老师在哲学系担任博士生导师的时间太短。每每和同学们聊起这事,大家都有一种共同的感受。正如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先生所言:“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